蚯蚓的味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柳圣庸一只脚踩在一个人的身上，冷冷地说道。

    他说完后，地上的三个人马上就不见了踪影。柳圣庸冷笑一声，把踏在最后一个人身上的脚拿了下来，那个人也嗖的一下不见了，只听见旁边的池塘泛起一阵水花。

    浔西中学会议室，校长坐在主座上闭目沉思。硕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上还有些人，六个人正在忙活着批改试卷，其他人则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那六个人是不同科目的六位老师，他们刚刚吃完饭就接到通知来会议室批改试卷。本来对此还有所不满，但到了会议室才知道只是批改一个人的试卷，而看到那个人的名字，心中也就了然了。

    他们批改的正是苏瀣的试卷，语数外物化生六张卷子单独被拎了出来。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只是会议室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笔在试卷上划出的沙沙声也能听见。过了一会儿，最后一张语文试卷也批改完成，六张试卷平摊在校长的面前。

    校长端详着试卷看了很久，脸上没有流露出表情，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要求将景行行止的卷子也单独拿出来批改。批改了一份之后，第二份就顺畅多了。很快两份卷子被摆放在了两边，会议室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此刻的心情。

    两份卷子差一分，不是苏瀣超常发挥抓住了山顶，而是那座高山被踩在了脚下。接下来会议室一片嘈杂，景行行止在浔中是个神话，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成绩。而苏瀣就不一样了，至少所有人有理由怀疑苏瀣作弊了。

    他们调看了监控，监控显示苏瀣的确是作弊了，但却是和他旁边的女生交流频繁，跟景行行止搭不上一点边。

    而且他们看到那个女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不能笑就是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又将陈文洁的那份也批改出来，一塌糊涂。

    会议室经历了激烈的讨论，最后渐渐没了声音。校长站了起来，环顾了一圈，最后说道：“既然各位都没有意见，那对于苏瀣同学原定的开除学籍处分改为留校察看处分。至于苏瀣同学精神方面的问题，由校方出资，带他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散会。”

    本来学校给予苏瀣的处分就是直接开除，没有商量的余地，让他考完试也只是看在周世明的面子上罢了。等苏瀣成绩一出来，谁都没有话讲。但这次的事确确实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得失。

    要知道景行行止不只是浔中的天花板，还是全市的天花板，至于是不是全省，那没有足够的数据，保守估计前10应该是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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