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摇头，“姜恒向本族‘首领’说明了身份来历后为什么要杀了他？”

    “怕他泄露？不，或许是怕他举报？”局长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相信地说道：“你怀疑‘首领’？”

    “不，是姜恒在怀疑‘首领’。能够成为‘首领’，必然是大家认可c相信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代表了团体的利益，但是姜恒杀掉‘首领’，证明他不值得自己相信。那么局长先生，你会对一个不值得相信的人说出自己的秘密吗？”

    局长道：“当然不会，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凯里又揉了揉太阳穴，“对外宣称这是一场意外，鞑靼人不仅高价卖茶饼，还走私阿片，我们没必要为了一群人渣浪费纳税人的金钱。不过您如果真想抓住姜恒，可以暗中让同事们对因特城进行大规模排查，调查张金生的财产情况c社会关系和交际圈，向合适的人透漏姜恒的存在，让他们替我们找人。”

    局长点头认可，只是第一时间在心里就拒绝了排查建议，姜恒太凶了，若是大范围排查惹恼了他，万一脑子充血在自己家门口蹲点，然后向自己房子扔两个爆炸物反正如凯里所说，死掉的是一群鞑靼人渣，局长先生绝不允许自己陷入危险。

    待一切结束，凯里独自坐马车回家，将大衣和帽子挂好后，坐在桌前书写日记。

    “一场死亡人数超过20人的特大凶杀案暂时落下帷幕，虽然警方掌握了姜恒的名字c身高和大致的长相，但作为潮格的少数民族，随便一个饿死族都能说出自己的家谱，也就是说潮格足足有一代饿死族中间都有恒的名字。以那个少年的谨慎，有可能说的是假名，同时因为饿死族的特性，在食物和营养不足的情况下，他们族群少年时的身高和体重都偏低，而且在潮格人眼中，所有饿死族的长相都差不多。如此一来，警方掌握的特征基本没有用处。”

    隔了一行，凯里继续写道：“但姜恒受了重伤，而且获得了鞑靼人保险箱里的财富，为了保证自己和金钱的安全，他暂时不会离开因特，甚至很有可能就在案发地附近默默养伤。如果警方大规模排查，重点放在豪华酒店c出租公寓以及医院c医生身上，有很大概率可以将他找出来。”

    第三行，“姜恒声称自己来自克鲁姆市，从庄园主的煤堆中偷出钱来买树种。根据我的分析判断，第一，他说的都是真话，但与接下来他杀害同族的行为不符，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挫折攻击型罪犯，杀掉同族以及所有人是没有预谋的激情犯罪。

    第二，他说的有真有假，他为什么说自己是从煤堆里偷的钱？是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认为同族是鞑靼人的帮凶，潜伏的奸细，所以他说买茶树种是真的，有足够的钱买也是真的，被骗到地牢之后，这是为了能和自己之前的行为达成一致，他说从煤堆里偷的钱，为什么是煤堆？很有可能他的钱很脏，上面都是大量的去不掉的煤炭痕迹，而且钱已经被鞑靼人搜走，那么他的职业或者社会关系与煤矿有关。

    他有亲属，而且父母应该已经去世，也或者是从父母手里偷的钱，因为担心家人安全，所以他称自己来自克鲁姆是假的，实际上，整个因特城收入最高也是最危险的煤矿，全都聚集在怀特镇，这个有足够金钱购买茶树种的少年，来自怀特镇。

    第三，他说的全是假话，他是张金生敌人派来的杀手”

    写到这里，凯里思考了片刻后将日记撕下来，用火柴点燃后进了铁质的垃圾桶。而后拿出三张信纸铺开，在第一张信纸中写道：“令人尊敬的父亲，您的身体是否健康？今年的庄园是否丰收我请求您帮助我询问克鲁姆各大庄园，最近有没有饿死族失踪，他叫姜恒或者其他名字，基本特征是”

    第一封信写完之后，凯里紧接着写第二封信，“敬爱的叔叔，您的煤炭生意是否打通了共和国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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