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我怎么会杀你呢?你知道吗,自从我给襄阳送过通天炮之后,我就开始仰慕您,吕将军为了襄阳可谓是鞠躬尽瘁,将军最后为了襄阳百姓而投身忽必烈,也是无奈之举,你自称是大宋的罪人,如果你能回归大宋的话,我想大宋一定能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辛司令,我的家人早最被贾似道杀了,我还有回头路吗?”
“当年杀你的家人是贾似道的主意……”
“我知道贾似道有野心,要杀尽忠良为自己自立扫清道路,这些唐飞龙早就给我讲明了。”
“将军你错了,真正把你逼上绝路的是忽必烈,而贾似道和唐飞龙只是忽必烈的棋子,贾似道和唐飞龙早就暗中投降忽必烈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贾似道和忽必烈的合约的事吗?”
“什么?合约的事是真的?想当年我在襄阳的时候以为只是传言,后来降元之后贾似道翻船,忽必烈也把消息封得很严,原来都是他在当中搞得鬼,怪不得贾似道一直要打击我,排挤我,一切都是为了忽必烈的奸计!”
辛一鸣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讲了一遍,吕文焕怒发冲冠:“我吕文焕一世英名坏在了忽必烈的手里!我不甘心!我要报仇!忽必烈我要杀了你!”
“将军,不要激动,你想杀忽必烈很难,就算你杀了忽必烈,依然会有第二个忽必烈,第三个忽必烈,如果将军能回归大宋,在军前效力,不一样能报仇吗,不但为你,更为了我们大宋,将军请三思,不过,我辛一鸣绝不会强求,我知道,你在元营已经不再为元军出力了,除了能劝降的地方让你出面,其他的你根本没兴趣做了,是这样吗?”
“唉,我好糊涂啊,跟随伯颜出征,一连帮他劝降七八城,早知如此,我……唉……!”
“将军不必自责,将军劝降也有自己的想法,以大宋积弱多年,又有几城能挡得住忽必烈呢,唉,将军这么做确实也是无奈……”
“你不用替我洗脱罪名,我已经罪孽深重,就算我杀了忽必烈也挽不回我的名声,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回大宋的,我……要下去……如果你不愿意,就用你的火枪打死我吧,我吕文焕能死在宋人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了……”
“吕将军,我说过不会强求你,我马上就送人回去,不过,自此之后,我们见面就是真正的敌人了,我绝不会再留情了!”
吕文焕默不作声,闭上了眼睛。
辛一鸣明白他无意归宋,就瞅个没人的地方,停下光船,目送吕文焕出了光船,随着舱门缓缓合上的瞬间,辛一鸣看到吕文焕的眼里流下了眼泪!
辛一鸣快速升空离开,吕文焕来到了伯颜的大帐内。
“吕将军,你去了哪里,我们凌晨就要撤退了,你准备好了吗?”
“伯颜,你还能跑得了吗?辛一鸣的炮会打得你无所遁形,还是投降吧。”
伯颜一拍案几道:”大胆,你竟敢这么说话,知道你这是扰乱军心吗,当心我会军法从事!”
“军法从事?狗屁!伯颜你是跑不掉的!”
“来人,吕文焕疯了,快把他抓起来!”
几名士兵上前要扭住他,却被他一手一个抓起来扔在了帐外,当场就摔了个脑浆迸裂!
“来人哪!”
旁边的阿里海牙和阿术一边喊一边上前要制服吕文焕,吕文焕斗住二人,毫无惧色,而最重要的是吕文焕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吕文焕在光船只所以不答应辛一鸣的要求归宋,是因为感觉自己没有脸回去,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忠臣,早就在襄阳城破之后就自杀殉国了,又何必为了当时的一已私仇而跟伯颜为虎作怅呢!
吕文焕的想法只有一个,死,而且要死得壮烈,不能让大宋子民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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