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绿衫男子的神色很淡定,面对小南的凶甲剑,并没有畏惧之色。
仿佛他就是个迂腐的书生,要和拦路的强盗讲道理似的。
“谁是小娘子?你全家都是小娘子!”
小南勃然大怒,喝道:“你既然知道素不相识,还不赶紧给我滚开!在这里啰里吧嗦的,当心我灭了你!”
绿衫男子上前两步,皱眉说道:
“小娘子这话,可就不通了。我家里的确有娘子,但是绝非全家都是小娘子。这世间,有天有地,有阴有阳,有男有女。哪有那样的人家,没有男人,全家都是小娘子的?”
小南瞪眼,骂道:“你爹死了,你也死了,你妈妈带着你妹妹过日子,不就是全家都是小娘子了?”
“非也非也,小娘子此言差矣!”
绿衫男子连连摆手,摇头晃脑地说道:“就算我爹死了,我也死了。我娘带着我妹妹过日子,也不是全家小娘子。因为我娘年纪大了,是老夫人。”
小南哭笑不得,骂道:“我把你娘也弄死,你家里只剩下你妹妹,就是全家小娘子!”
“非也非也。我娘如果死了,家里只有妹妹一人,又怎能说‘都’是小娘子?”绿衫男子继续咬文嚼字。
小南手持凶甲剑,说道:“住口,我们不说小娘子的事。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小娘子太不讲道理了!”
绿衫男子又摇头,手指树林说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这又不是你家的后花园,凭什么叫我离开?我今晚约了朋友,在这里清谈,又怎能离开?如果我离开了,朋友见不到我,我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阎少魁一直在念咒,对这个绿衫男子的胡搅蛮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小南忍无可忍,手中凶甲剑一指,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剑芒暴涨,一闪即逝。
但是却没对绿衫男子形成伤害。
因为小南的道行不够,无法催动凶甲剑。如果换成阎少魁,这一剑过去,绿衫男子恐怕要命丧当场。
“再不滚,我可真要下手了!”小南魔性发作,手持凶甲剑,缓步逼上前去。
“崔四哥,你在和谁口角呢?”
一道柔和的女声,忽然从小南身后的树林里传来。
小南吃惊,急忙回头看,却见一错了。这里还有你在场,怎能说我和兰妹妹是孤男寡女呢?”
绿衫男子摇头,又指着阎少魁,说道:“我来之前,小娘子和这位兄台,真的是孤男寡女。莫非,你们在这里相会,也不是好东西,也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你个孽障,总是胡搅蛮缠跟我作对,我先灭了你!”
小南被绿衫男子挤兑,一时词穷,不由得大怒,挥动短剑扑了上去!
冷不防,却有一条树藤飞出,卷住了小南的腰。
“什么鬼?”小南吃惊,挥动短剑就向树藤割去。
树藤急速收紧,并且猛地回缩,将小南向后拉扯。
嗖地一下子,凶甲剑从树藤上切过,将树藤隔断。
但是小南的身体也已经被树藤牵带起来,向后倒飞。
“小娘子小心,不要摔着自己。”绿衫男子急忙扬手。
这货一扬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大力推来,小南倒飞之势更疾。
“哎哟,这小娘子真是太瘦了,一阵风也能刮起来!”
红衣丽人就在小南的身后,一挥手,将那顶轿子推向小南。
扑通一声,小南跌坐在轿子上。
嗖嗖嗖!
随即,藤条轿子忽然幻化,生出无数藤蔓,将小南死死捆住,几乎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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