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大吉,那就关门大吉。”
终于把人家弄关门了,看热闹的也觉得挺没意思,当下一哄而散。鲁奇便对那老者说道:“老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也正有此意。”
见鲁奇露脸,萧玄衣几个人乐得帮衬,就近找了一家茶寮,请那老者上首坐了。大家一边饮茶一边说话。
言谈之间方才得知,那老者姓郭,家住长安西郊。祖上专一养花种树为业,供给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传到这郭老汉手上,已经十三代了。
“怪不得那梅桩生虫子,老丈一看便知。”鲁奇赞道。
“病生于内,必然形之于外,这倒没什么难的。”
“老丈怎么知道那梅树七拃三指处是虫的巢穴。”莫聪问道。
“这个倒不好讲了。”郭老汉思索一下又说:“打个比方吧,‘扁鹊见蔡桓公’这故事知道吧?”
几个人只有莫聪点点头,郭老汉接着说道:“扁鹊看了蔡桓公的气色,便知道他病到了什么地步,树的道理跟这差不多。”
“树也有气色?”萧玄衣诧异。
“当然有了。”郭老汉说罢又解释道:“气色不是皮肤的颜色,也不是咱们呼吸的这个气。《黄帝内经》里面说,天地间万物都是阴阳二气化生,就是阴阳二气。”
几个人听的五迷三道,郭老汉倒有些得意,继续滔滔不绝:“青、红、黄、白、黑五种气色,对一般人来说,要分清就不容易,并且每一种颜色又有深浅之别。”
估计是出于礼貌,莫聪接了一句:“深浅之别?”
“对,就拿黄色来说,有:桔黄,土黄,金黄等等等等。老汉当年热心著述,写了一本相树之法。曾经把黄色按深浅分为十八种。”
“这相树之法能不能借晚辈拜读一下。”鲁奇很虔诚。
“写了一半,就罢手了。”
“为什么?”
“这跟佛家精义差不多,只能心传,写出来就走样了,反而贻误后人。”
“可惜啊。”
……
鲁奇和那老郭谈的入巷,莫聪听的也很专心,倒是李克用和萧玄衣有点坐不住。便借口还有事儿,跟郭老汉打个招呼,两人就跑出茶寮。
两人准备去雁塔转转,李克用路熟,便领着萧玄衣在坊间乱拐。突然一阵香风袭来,一辆油壁车从两人身边辚辚驶过。
萧玄衣肘了李克用一下,李克用会意,正坏笑着,身后又过来一拨人,一边走一边聒噪。
就听其中一个人问:“大哥你看清楚了没有?”
“当然看清楚了,那小佳人还对我回眸一笑呢。”
“咱们跟着,看看小佳人家住哪里?”
……
萧、李二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帮浮浪子弟,看上油壁车里的小姑娘了。萧玄衣有些惊叹:“这些熊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那是你少见多怪。”
萧、李二人嘀咕一会儿,雁塔暂时不去了,偷偷地跟在那几个浮浪子弟后面。
那香车驶进一座坊门,又拐了两个弯儿,便停下来,里面出来一个袅袅婷婷的姑娘,几个少年见状便乱吹口哨。
萧、李二人躲在坊街的拐角处,看得清楚,但见那姑娘头也不转,进院子去了。几个少年却在墙外面掂脚尖伸脖子,不肯离去。
“看我吟诗一首。”那位被称作“大哥”的家伙大冬天还手拿折扇,此刻将扇子打开说。
“我们大哥要吟诗了。”一个家伙朗声道,好象要报知墙内的女子。
“墙头马上看见她,眉角眼尖挑逗她,论风流她爱我,论才华我爱她。”
“大哥你好像少两个字吧。”一个家伙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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