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盯着那处断崖,正自猜疑不定。突然有两只鹰高飞而起,接着分成两路,双翼一展,一左一右向断崖俯冲而下。
兵法有云:激水之疾,至于漂石,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这种俯击杀伤力极强,决非文人修辞,借助下坠之力,一只鹰的俯击甚至能蹬翻一只黄羊。
萧玄衣担心未已,眼见羽毛乱飞,耳闻两声惨叫,两只鹰差不多同时撞在楔口的石壁上。自己先毁折了。
事实证明,萧玄衣所料不错,大鸟就在断崖上,要不然两只鹰也不会照死里撞。
判断正确,萧玄衣有点兴奋:羽衣兄挺给面子。礼尚往来,萧玄衣难免要推崇一下了。
这羽衣兄把断崖作为战场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妙处刚才已经体现出来。因为断崖是凹入山体的,断崖上空的山岩差不多将断崖完全屏障。这么一来,空中优势基本上起不到作用。空中优势等于零,老鹰跟鸡有什么区别,除了爪尖嘴利。
萧玄衣正与大鸟神交时,老鹰们发出第二波攻击,这次出动的是三只鹰,倒是没有采用俯击的方式,而是鼓翼飞临断崖,分左、中、右三个方向。
萧玄衣暗自点头,这是选择断崖作为战场的又一个好处:大鸟的上面、下面、后面都是山,只空出前面,鹰和雕再多有什么用。攻击面无法展开,只能轮番上去送死。
萧玄衣刚下了断言:三只鹰尸便象沙包似的,被大鸟一一扔下断崖。断崖上面空间有限,及时清理战场是必要的。
如果偷懒,接战时磕磕绊绊,先自乱了阵脚,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萧玄衣顺推了一番,又逆料了一回。这期间鹰们又发动了几次攻击,照例被大鸟一一扔了沙包。断崖下面一片鸡毛鸭血。
徒死无益,那些鹰便停止进攻,大鸟依旧藏在断崖里。双方陷入了对峙局面。这时夜色渐浓,一弯新月如钩。
自从运行大周天,萧玄衣目力精进,暗夜观物,对他来说已经不在话下。
萧玄衣一直没看到那只大鸟,不免有点心痒,便来到断崖下,仰头一看,那断崖如同壁立一般,凭他两张空手,根本上不去。
这就奇了怪了,羽衣兄怎么上去的呢,它不是中了毒飞不起来吗?难道是绕道儿?萧玄衣在左近查看了一回,那断崖全然无路可通。
羽衣兄明明在断崖上哈,萧玄衣思索了半天,总算回过味来:羽衣兄中了毒是听第五离说的,飞不起来是自己的猜测。
听到的事情果然不靠谱,然而好像又有些不对劲:羽衣兄既然会飞,为什么一路步行到这里。
难道走着走着药劲儿退了,羽衣兄便能飞了?或者即使不能正常飞行,但也能象母鸡那样扑棱几下,飞上树还是没问题的。
这些都是猜测,萧玄衣也不会全信,不过看羽衣兄打起仗来得心应手,进退有序,萧玄衣恍然如悟:这应该是羽衣兄采取的一种作战方式。
在受到鹰群和雕群围攻的情况下,立足于地面,可以保护自己相对薄弱的腹部。
再一个,雕的个头儿虽然大,但比起羽衣兄来,还是逊色不少,身大力强,原是步战最为有利:踩也能踩死你。
羽衣兄深通兵法,焉不知此?所以就采用了步战的方式。
想至此,萧玄衣简直要崇拜了。如果换成他自己,在猝遇大敌的情况下,能不能考虑这么周密。
萧玄衣在断崖下溜达了好几圈,始终无计可施,一时老羞成怒,手指天空发作起来:“你们这些扁毛畜生,看什么看?”
“没看?你们没看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欺负老子没翅膀是吧,有种你们下来!”
几句话打破了战场的沉默,那些雕活泛起来,有两头开始遛脚。鹰群也发出“呃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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