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这村夫一付糙样儿,手倒是挺巧,也不比鲁奇大哥的差嘛。
“飞一个让他开开眼界。”这时旁边又有人撺掇。
第一尺拗不过,伸手拿过来一只鹦鹉,将鹦鹉腿拧了几下,那鹦鹉煽动翅膀,便绕着木杆飞起来,栩栩如生,只是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
众人一片喝彩。萧玄衣心道:不过如此!
“你这鹦哥多少钱?”马贩子问道。
“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马贩子显然吃了一惊:“那只八哥呢?”
“五两。”
马贩子嘿嘿笑了一声:“不会叫还要五两。”说罢便挤开众人去了。
“让木头叫,你找神仙去吧。”本地人欺负外地人。
估计是鸟太贵,或者是看过了热闹,围观的人散去了不少。没有一个买的,第一尺仍旧一付满不在乎的模样。
“有眼不识金镶玉。”一个人分开众人走到场子中。
萧玄衣看时,那人长衫折扇,显然是位衣冠人物。再看第一尺也站了起来,冲那人拱了拱手。
“这三个玩意儿,我都要了。”衣冠人物说。
“这位秀才以前买过我的鸟吧。”
“买过了不能再买吗?”
“都是一些雕虫小技,秀才何必醉心于此,免致玩物丧志。”
“受教,受教!果然野有遗贤,老兄不光技艺塞北无人能比,连道德也是人中楷模。”
“这绳墨规矩,原是当仁不让,至于道德那就惭愧的很了。”
萧玄衣本来对这个第一什么并不讨厌,但听他对技艺自负的很,心里不禁替鲁奇生气。便走过去问道:“这位第一什么,你只有这三只鸟吗?”
“是第一尺。”秀才纠正道。
“第一吃饭?”
那汉子不屑理会萧玄衣,指了指后面的招牌。招牌上写着一行字:从不造车打床,兼修斗补升。
萧玄衣故意少念了两个字:“造车打床,兼修斗补升。”
那汉子闻言色变,扭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把招牌吹翻了,连忙把招牌正了过来,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塞北第一尺。”
“哦,是这个尺啊!”
“大匠诲人,必以规矩,这距就是尺的意思。”秀才在旁边解释。
“也就是第一木匠的意思。”萧玄衣终于明白。
“可以这么说。”
“木匠倒是木匠,这第一却未必。”萧玄衣扯着嗓子道。
那秀才正要理论,第一尺拦住道:“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你那鸟身上提溜一根绳子,那也叫飞啊?”萧玄衣不依不饶。
“你说怎么才叫飞?”第一尺终于忍不住。
萧玄衣抬头看了看,天空刚好有几只麻雀,便指着麻雀说道:“那才叫飞。”
“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我不会飞,但我有一只鸟会飞。”
“我这只是木头的。”
“我的那只鸟也是木头的。”
“拿出来看看。”
“我没带在身边。”
“吹牛谁不会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小母牛晒太阳,牛逼哄哄!”
“我这就回去拿!”
“我等着!”
“我们大家都等着!”众人始终站在第一尺的一边。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