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主内心无比复杂，只不过他不知道宁沐灵说的全是字面意思，殊不知这些烦恼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许久，左家主似乎下定决心，叹息着走出大堂。

    ……

    “大哥，你的选择是？”黑袍人也不知道那听到的消息，也许是偷窥也说不准。

    “你怎么知道的？”左家主这么说，就说明了消息的真实他知道以黑袍人的实力，知道这些不是问题，再说他也没打算隐瞒，只是好奇他知道的方式而已。

    “你说的太大声了，”黑袍人说得很平淡，就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果然，”左家主苦笑，“你几十年没出书房，把很多东西都看得很淡，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秦岚而浪费心思！”

    “他很优秀，”黑袍人说，“比我还要优秀！”

    在书房，他早就将秦岚视为自己的弟子，因为他在秦岚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个充满朝气的自己，在书房的时间里，他的朝气早已消散，有的只是无边的悔恨。

    “何以见得？”左家主诧异，黑袍人的资质他是知道的，若是给他时间，左家第三位老祖的位置终将会是他的。

    “爱他的人太多，愿意为他而死的人太多，”黑袍人有些难过，“我看过他的资料，他父母，他哥哥，这些人的存在足以让他变得疯狂，更何况还多了个李又仁，当他释放藏在心中的黑暗，加上他的天赋，潜力将会变成实力！”

    “这么说你看好他？”

    “你看过几个月前他的战斗吗？”

    “你是说他独自出城的那次？”

    “他只要再疯狂一些，必定可以超越颜志，但似乎他现在还有些克制！”

    “子路，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将潜力转换成实力需要时间，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左家主叹气，似乎是于心不忍。

    “我如果能够在决战之前成为玄胎呢？”黑袍人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希望可以让他放弃牺牲秦岚的想法。

    “我没说我一定要他的命啊！再说了宁沐灵只是说让他离开音凌而已，没说要他的命啊！”左家主故作镇定，但没想到这种安慰自己的话确是宁沐灵的意思。

    “哼！就算是那姓宁的就是单纯的想要秦岚离开音凌，他会亲自来左家吗再说就算他是这么个意思，秦岚在左家会遇不上音凌吗？他这是让秦岚离开左家，秦岚离开左家会怎么样？丁瀚文会放过他？你我都知道，丁景、邓向冬、常焱、颜志、秦岚这五个人在我们五家心中的地位，那是雨亦城最强的新生力量，个个天资过人，你觉得若是秦岚离开左家后没人想动手吗？常、颜两家估计不会动手，但你会相信其他两家会放任秦岚离开吗？”黑袍人冷笑，“尤其是丁家，巴不得除了他们家的丁景，其他人全都死掉！”

    左家主沉默，不可否认，只要左家放弃秦岚，他将必死无疑，他不相信秦岚能够躲过丁家的追杀，丁家太强，化凡高手是左家的好几倍，随便派出一人，足以杀掉秦岚。若不是强拉颜家下水，以他们自己的力量，撑不过几年时间，左家和常家便会成为江湖侠客无聊时的话题，到那时也许会有认为他们感到悲哀，但也就仅限于此。

    “既然他没有要求秦岚去死，为何你会产生如此想法呢？”

    “你以为有秦岚我们就能躲过吗？秦岚不过是后路而已，”左家主很是疲惫，“当年你不愿成为少主，但你为何一定要让给我呢？我也不想当！”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黑袍人不理会他的埋怨，冷冷的问道。

    左家主沉默许久，说道：“你有把握能够在决战之前成就玄胎吗？”

    “有！”

    “秦岚和那些公子不一样，他不是温室的花朵！”左家主眼神变得冷冽，“如果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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