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在殿外已经跪了一个上午了,您真的不打算见她吗?我觉着她为了四殿下求情也情有可原,可怜了她的一番苦心。”
“你倒是善良的紧,难道你忘了霖儿对你做的那些事了吗?”明德帝摸了摸檀信的头,脸上尽是宠溺之色。
檀信闻言,咬唇道:“虽然,虽然四殿下曾经那般强迫于我,但是他好歹将我带到了您的身边,是以我不恨他。”说着,眼中带着雾气楚楚可怜的看向明德帝。
明德帝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心神一荡,宠溺道:“你就是太过善良了。”说着,眼神一凌,沉声道:“就算霖儿没有对你做那些事,朕也是要打发他的,近几年他越发的优秀了,朝中那些老古董都催着朕赶快立太子,他们是在诅咒朕快死吗?这些人,以为朕绵软好欺负,一个个都妄想爬到朕的头上!”
若是有其他人在这里,定然要被明德帝这番话惊住,一向儒雅的明德帝,几时会说出这般狠的话?
檀信却附和道:“是呀,皇上您还这么年轻,精力这么旺盛,当然没有必要立太子了……”她意有所指地说着,一只嫩白的小手慢慢的攀上了明德帝的脖颈。
明德帝见她如此,哪还能忍,一把抱起檀信就笑道:“你近日也是越发放肆了。”语气却是满满的宠溺。
明德帝抱着檀信就要往殿后走去,门外却传来魏桑瑶清冷的嗓音:“父皇,我进来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清明。
檀信见状,赶紧双手搂的更紧了,靠在他胸口娇娇怯怯的道:“皇上,您还等什么呀,快点呀……”
这声娇的人起鸡皮疙瘩的嗓音叫门外的魏桑瑶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冷笑一声,蓦地打开门,便看见她印象里素来稳重儒雅的明德帝此刻就像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君一般抱着檀信,她的面上浮现了显而易见的震惊。
半晌,她忽然开口笑道:“我说怎么一个上午都不见人,早朝也不见您去上,原来父皇这般忙碌啊。”明显讽刺的话听得明德帝面色一热。
魏桑瑶到底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即使他再糊涂,见到魏桑瑶,也是不忍心说狠话斥责,只是她戳到了他的痛处,于是他板着脸道:“怎么说话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这般不知羞!你母妃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我母妃平日里教我女子要端庄大度,要矜冷高贵,要明辨是非,父皇觉得我母妃教的不好吗?”魏桑瑶问道:“若是父皇觉得我母妃足够端庄大方,矜冷高贵,明辨是非,为何要宠幸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她咄咄逼人,说的明德帝面上一阵青紫。
大殿内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哭泣,檀信窝在明德帝的怀里,楚楚可怜的哭着,偏偏哭起来的声音也好听,叫明德帝心一软。
“长乐,你说话怎么如此刻薄?”明德帝看向魏桑瑶,冷着脸道:“朕这次便饶过你,若是你下次再这般不知礼数,就别怪朕了。”
魏桑瑶听见他这与平日里和蔼的语气大相庭径的语气,便知道,这个明德帝,已经不再是宠着她的那个父皇了。
魏桑瑶讽刺一笑:“父皇这话说的,您是皇上,您想惩治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是您堵的了我的嘴,堵的了我哥哥的嘴,堵的了我母妃的嘴,您堵的了天下悠悠苍生的嘴吗?”
明德帝的神色划过一丝恼怒,他将檀信放下搂在自己的怀里,似是颇为疲惫:“长乐,并不是父皇针对老四和你母妃,而是朕不得已!朕的皇位已经受到了威胁,若是朕不采取措施,做给那些老顽固们看,他们会害怕朕吗?”
魏桑瑶面上闪过一丝讶然,道:“您的皇位受到威胁,何意见得啊?您从前没有这般想过,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您宠幸了檀信以后?”她说完,话锋一转:“就算真如您所言,您若是想杀鸡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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