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忙点燃油灯。正待女仆要把油灯端给梅疏影,却发出一声尖叫,油灯失手打落在地,灯火熄灭,屋内重陷于黑暗。
上官敏行向门口一看,只见路上遇到的那个黑壮汉子,此时正双手捧着他的弟弟立在那里。
黑壮汉子嘴里似乎喊了句什么,身子立时委顿,软了下去,他的手中早就握有一锭十两的金子,那金子脱手,在地上滚了两滚。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男仆马上把他们抬上床去。
有仆人前去通报易逢春。
女仆重新点燃了油灯,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易慎之点燃了两只灯笼,他把其中的一只交给上官敏行。易慎之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梅疏影,道:“疏影姐姐,你起来罢。我们先送你到客房去。”
易慎之见梅疏影仍旧蹲在那里不动,知道她在耍小姐脾气,于是易慎之道:“也许你是不喜欢要我送,想让我爹爹送。也罢,你就在这里陪着这两个人吧。”
听到易慎之这样说,梅疏影马上站了起来,道:“我不要,我要和你们一道走。”
易慎之道:“我以为你愿意在这里陪着病人玩耍呢。”
正说着话,沙白萱陪着易逢春走了进来。
易逢春看到苏曼琪和梅疏影仍然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问易慎之:“为何不找些衣服给她们换换?”
易慎之不好提她们是从木桶中窜出打起架来,于是只好找了个借口道:“这里人杂,她们要到客房里去换。”
易逢春觉得易慎之说得有道理,便不再追究衣服的事情,他来到苏曼琪的身边,用手搭了下苏曼琪的脉,略做思索,然后对苏曼琪点了点头。
易逢春来到梅疏影仍身边,亲切地对她说道:“午后你妈妈梅千朵和你爹周一同来过,现下他们出外为你们找药去了。这两天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
易逢春说完,开始为梅疏影搭脉。
易逢春走进大堂的时候,梅疏影一直盯着易逢春在看,她的心里面想着,这就是给了自己骨血的亲爹吗?这个易逢春虽然仪表堂堂,但看起来却不如周一同亲切。多少年来,周一同对待梅千朵母女就如同伺候自己的主人,对梅疏影也是未曾开口先笑。虽然周一同的相貌丑陋,在江湖上也以恶扬名,但在梅疏影的心中,却是一位极好的父亲。
搭着梅疏影的脉,易逢春的心中一紧,他感到梅疏影所中之毒远非几朵雪莲花可以清除。为何梅疏影身中之毒就这样深重?仅仅是因为当时苏曼琪服用了慎之为她配制的阻药?易逢春不知道,刚刚两个人仍在你来我往地动手,而苏曼琪因为体内有阻药仍在发生作用,故毒性没有被激发出来。而梅疏影则不然,体内仅有的一些毒性扩散,远比苏曼琪为重。易逢春紧锁眉头,心中思考着治疗的各种计策。有好多的方法在易逢春的脑中闪过,但都被他一一否决。用什么办法好呢?易逢春的心中划过一丝忧虑。
听到易逢春那几句温暖的话语,梅疏影想到,母亲梅千朵能委身这个男子,他必然有过人的可爱之处,想着这些年母亲为了自己所承担的种种,梅疏影不禁流下泪来。
易逢春以为自己的担忧流露出来,叫梅疏影发觉,于便柔声说道:“疏影你不要着急,你的病症虽然重些,但只要老夫在,就没有难住我的病症。只是这两日你不可过于激动,也不要四处走动,免得体内的毒性向外迸发。”
梅疏影抹了一把眼泪,道:“谢谢谢谢老伯。”
易逢春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有些动容,但他又不便把这一切全部用说出。他心道,也许过些时日梅千朵会把这一切全部告诉她,至于梅疏影认不认自己自己当然不能强求。
想到这里,易逢春对易慎之吩咐道:“慎之,我这里有病患需要诊治。你去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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