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除了上官泓倒茶水的声音,似乎静的可怕,哪怕一根松针掉落也听的清清楚楚。
唐巍还未曾走进大殿,上官泓就已经慢慢抬起头道,“巍儿来了吗?”
“师父!徒儿给师父请安。”唐巍走到上官泓边上。
“外面的那些只言片语,你可曾听了?要不要跟为师解释解释。”上官泓还是如往常一般倒水喝茶,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一般。让唐巍觉得上官泓问自己好像是可有可无,自己的回答,并没有那么重要。
“徒儿知道太阳从东方地平线升起,又在西边的山巅沉下。做人若如太阳一样,恪尽职守,本本分分,待人诚信,那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月有阴晴圆缺,这阴天太阳便不再。破晓前总觉有寒夜、冷雨,识别三如,当刮目相看。大智者莫过师父,既是给田礼公子出题:今日岸边濯沧浪,明日不可入今日之河。又怎会以昨日之我,来视今日之徒儿。”唐巍倒也从容。
“哦?讲完了,来喝茶。”上官泓指了指茶杯,也不知道听没听唐巍的话。唐巍也不问,拿起舀勺舀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一杯入喉,沁人心脾,好似这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自己无关。此时,大殿就好似一处世外桃源,与这外面的流言蜚语无关。
“驾!”一骑绝尘,一匹马停在了田礼的府邸。
“公子……”田礼听完不由得拍案而起。
“大胆!放肆!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找到此人格杀勿论。走,跟我去学宫。”田礼可不想唐巍因为这件事儿被搞得心神不宁。毕竟万一唐巍因此离开了苏国,那么他们对于温国的钳制以及行动就真的成了泡影了。
田礼骑上马,拿起马鞭,用力一挥,马儿吃痛,拼命奔跑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官道上,田礼快马扬鞭,也顾不上身后紧紧跟随的侍卫,这距离越拉越远。
“田礼公子,我这就去跟宫主通报。”
“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田礼直接推开这稷下学宫的守卫,风风火火的来到大殿,却不料正看见唐巍正和上官泓在喝茶闲聊。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是想为师了?”上官泓训斥道。
“可不是想师父了,才如此着急,有所失礼,还望师父不要见怪。”田礼尴尬地笑道。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看为师也不带些礼物,是不是有失了你公子的身份?”上官泓自顾自说道,“要来看唐巍就看唐巍,还非要说什么来看老头子我,你可真是越发出息了。坐吧!”
上官泓单手掐指喃喃道,“去把公孙烈请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师父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田礼夸赞道。
“人老了,受不起这些奉承。你俩回去吧,我要眯会儿。”上官泓摆摆手,两人见状值得离开。
公孙府,刚卸下铠甲准备休息一会儿的公孙烈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学宫宫主请他过去一趟。
“好!我马上过去。”公孙烈来不及喝完手中这杯茶,便匆匆赶去。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公孙乌龙,还是十分上心的。
“什么?”大殿里公孙烈显然毫不知情。
“当日在王宫,烈将军不在,可是你的哥哥公孙群却在。”田礼凑到公孙烈面前低估道,“管好你的儿子……要是坏了父王的大事,你懂得。“
听完这些话之后,公孙烈沉默了一会儿,他公孙家能有今天此等殊荣,那全是仰仗了苏王田横。当年田横上位,若不是提拔了他和大哥,恐怕现在公孙家在苏国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
如今他虽然是身在高位,但是相比起国家大计,牺牲整个公孙家苏王田横都不会皱下眉头。如此关口,自己的儿子竟然跳出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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