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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若再度行了一礼,带着忍秀离开了宁独所在的禅房。
“原来他只是得了一篇心法,才学的如此快”忍秀本想问问那到底是什么心法,想了想又没问。
磐若笑道:“怎么”
“原以为他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嘞,却不想他不肯说,小气,明明说教我的。”忍秀也知不能去问别人修行的秘密,却还是觉得宁独说话不算话。
磐若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忍秀,说道:“小师叔,你真的认为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吗宁施主其实已经教给你怎么修行禅宗六式了,你还没有发现吗”
忍秀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磐若。
“宁施主无时无刻不在修行凝跟震啊哪怕他现在还有伤在身,也在动用最微弱的元气练习。禅宗六式的修行哪有什么捷径可言,不练习几千次甚至上万次,怎么可能会成功”
忍秀被当头敲了一棒,醒悟道:“磐石生花,我得先当磐石才行。”
傍晚的时候,宁独又来到佛门六像前,庞旧山还不能动的太厉害就没有来,胡然则去寻她的肉去了。院子已经被修缮一新,完全看不出破坏的痕迹,六尊雕像还跟之前一模一样,屹立不动。
宁独站在其中一尊雕像前面,心境平和地看着那些被岁月磨蚀的纹路。
“是禅宗六式的元气流转”昨天看过一遍后,宁独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苦想了半天,今日再看见,豁然开朗,了悟其中的玄机。
然而,这雕像上纹路已经被磨去了大半,上身更是被直接斩去,纹路根本不能形成闭合的回环,倘若强行修炼,一个不甚就会走火入魔。
宁独看了许久,残存的纹路他都看明白了,但不足完整的十分之一,这就好比只得到了一幅画的几角,盲目推测其他地方怎么画的,肯定不伦不类。
丝丝缕缕的元气从脚底开始上涌,像是岩浆沿着线路咆哮,行至腰间,突然失去了方向,又不能冷却下来,越积越多,几乎要形成新的火山爆发开来。宁独不得不缓缓地疏散这股元气,让其归于平静。如果自己去练,走火入魔都是最轻的后果。
“倘若胖子所说的传闻是真的,那么武帝为什么要斩了这六像”
年少气盛多张狂自然是个理由,可宁独不认为这就是全部的理由。
爱酒的人不会浪费好酒,识画的人不会毁掉名画,武帝倘若真的是天纵奇才,绝对不会因为“安国名号太大”而斩了佛门六像。
从小生活在深山里的宁独,其实对大明王朝一无所知。但从他进入天都开始,就不断地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文皇武帝的事,尤其是武帝。仅仅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就可以推断出来,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比商教习都了不起,甚至比老秃驴跟老淫贼都了不起,那个人曾冠绝一个时代
“倘若真的是武帝斩的,那么武帝是什么意思呢”
宁独思索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入了夜。胡然寻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好长一会,宁独才发现胡然来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胡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宁独跟胡然一样盘坐在地上,伸手要过一把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雕像。
“胡然啊,来,瞧瞧,这雕像有几条线。”宁独指着一尊雕像说道。
“嘁嘲笑我我偏偏不说”胡然一扬头,甩给少爷个后脑勺。
宁独也不气,笑着嗑瓜子。
胡然见少爷不跟自己纠缠,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偷偷看向那尊雕像。
“一条线,两条线,三条线,四条线,五条线”
“九十三条线,九十四条线,九十五条线,九十六条线”
“三百零二条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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