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有一点点正视眼前这个对手,都不可能输。可他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
强如三境,生命一样脆弱。
分胜负,宁独必输无疑;决生死,宁独就存在生的可能。
“怎么会?!”同样的疑问在君远归心中响起。角兜明明是个强悍的三境,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惨死?
“什么时候,角兜的头被割了下来?”
咚!
头颅落到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角兜的身体也随即倒下,鲜血开始汩汩地向外冒出。
宁独努力喘着气,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松懈下来。高强度的突袭,连续施展二十多次的弹指剑,早已经将他的体力跟元气都透支完了。双手的十指都重复施展过弹指剑,有的甚至连续施展了三次,里面的血肉几乎被剑气搅烂。这可比用竹子夹手指的拶刑恐怖的多,换成是普通人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被君九爷大手扯住的胡然此时挣脱出来,立刻跑到了宁独旁边,将其搀扶了起来,接着将手中的糕点扔向了君九爷,怒声道:“还给你!”
宁独想笑胡然的样子,却还气着胡然不声不响地跑出去。
君九爷冲着胡然笑了笑,说道:“商冲古,教出了一个好弟子。”
刚才君九爷之所以不管角兜跟宁独的战斗,就是想要看看商冲古的弟子强在何处。毕竟,十六岁才刚入二境,算不得多么好的天赋。然而,宁独却显示出了一场最为顶尖的战斗。
二境,杀三境。
从一开始刻意隐藏弹指剑的真正速度,到洞观到所有元气的细微流动,硬生生地抗住了三境的进攻,最后再到随心剑!每一步,宁独都做的分毫不差。
角兜认定了宁独的弹指剑不能改变方向,只要躲过去就没有了问题。但最后那一剑,飞出去之后随着宁独的心意改变了轨迹,直接切下了角兜的头。
剑,太快,角兜才没有立刻发觉。
这一场战斗,君九爷甚至想要拍手称赞。
“用不着你来说。”宁独可以原谅胡然的任何行为,对这里的人却是一肚子火。
倘若最亲近的人被莫名其妙地带走,然后自己又莫名其妙碰到个要杀自己的怪人。这样的事情,换成是任何人都会愤怒。
“你说什么?”君远归声音中有些愤怒。角兜被杀,父亲还被这样蔑视,原本他就有些烦躁,此时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我们招惹过你们吗?凭什么?”胡然也同样愤怒。平白无故的,少爷就差点让人杀了,胡然恨不得拿锤子敲对方的脑袋。
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凭什么是你们?又凭什么是我们?
君远归一愣,好像是被问住,随即嘲笑了一声,说道:“哪有凭什么?在天都,没有无辜的人。凭什么?天都,没有凭什么。”
宁独冷笑了一声,在胡然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对胡然说道:“倘若以后见了他,见一次打一次,每次都问他:凭什么挨打的是你,凭什么你这么欠揍。”
“对,少爷说的对!”胡然是真的愤怒。
听到这样的话,君远归直接喝道:“这里是鱼龙街,这里不是你们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的!你是商冲古的弟子,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杀别人!”此时的君远归不再是镇定自若的了。
宁独看向君远归,眼中有着杀意。
君九爷沉默着,看着这个儿子。
此时,四楼的门再次开了。
“啧,还挺热闹的。”
——
梦泽湖的北端,三艘华丽的大船横列,上面雕有南国最为独特的纹饰。
碗口粗的锁链连在岸边石柱,稳住大船,百条木板横在船与岸中间,数卷红绸铺在上面,两边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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