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屈。”
商冲古看了宁独一眼,说道:“鱼什么时候没死,你再来找我。”
“好。”
听到回答,商冲古潇洒地一甩袖,背着双手离开了。他该教的已经教了,剩下的是宁独自己该做的了。
湖面上忽然浮起了一条死鱼,正是之前商冲古第二指时弹到的鱼。当时那道线确实贯穿了鱼,只是需要了很久,这条鱼才死去,因为那道线足够快。
宁独看着那条死鱼,立在栈道上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时疼痛也有所缓解了,他便再次抬起了手,拇指压无名指,用力屈。
风微,湖面只有细鳞般的波纹。
弹指。
砰!
湖面炸开了一朵水花。
冷汗从宁独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左手擎不住右手,只得垂了下来。此时也突然有一股强烈的虚弱感袭来,让他不得不蹲坐在地上。
歇息了整整半个时辰,宁独才再次站起来。虽说先前弹过的中指与无名指已经恢复了原样,但宁独不敢再用,他清楚再用就废了。
屈食指,弹出。
砰!
湖面炸开。
宁独急喘了几口气,忍着疼痛,歇了片刻,没有犹豫,屈起了小拇指。
砰!
宁独倒退了一步,整只右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感受到自己右手好似断成了无数截,所产生的疼痛犹如无数利剑在手里疯狂穿梭,让他额头上不住渗冷汗。虚弱感也让他支撑不住身体,再次坐了下来。
商冲古没说,宁独也不知道,初学者原本弹一指就该休养三天,但宁独却在半日内弹了四指,期间所承受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整只右手都好似断成了无数截。
半个时辰后,宁独看着湖面,想了很久,抬起手,与水面持平,屈指,却没有再弹出。
钟声响起,代表着青藤园放学。
“无法再练了啊。”宁独自语了一句,便去格物亭找胡然准备回家吃饭了。
宁独与胡然一同走出青藤园,转了转菜市场,买了些吃的,向着家中走去。
“少爷啊,我听说你跟人打赌了。”胡然在青梅园转悠着,自然听到了许多话,而下午众人说的最多的便是冰鉴跟宁独的赌。
“嗯。”
“是赢钱的吗?”
“不是。”
“哦。”胡然放心地吃起了她的炸糖糕。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打的什么赌?”
“不赌钱就没事啊,要是输钱了可就麻烦了呢!”
宁独表情复杂地看着胡然,忍不住说了一句:“下回我跟人赌钱!”
——
费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活下来。尽管是被发配到北方修长城,他也万分庆幸。大白天两百人在街头砍人,性质如此恶劣的事情,没有把他家中的老母亲一同拖出来杀头就已经是极限。他想不出多少银两才能换他这一条贱命。
近百人的徭役队,缓慢地向着北方移动着,皮鞭声与怒斥声不时响起。
此时,一骑从南追来,跟官兵交谈几句,高喊道:“谁叫费六?”
“我是。”
那人立刻骑马过来,下马说道:“我家少爷说让你放心,你家老母有人赡养。”说完,又俯身贴耳道:“这一路上已经打点好,你去长城一年半载就可回来,大可放心。你那些兄弟,也都安排妥当。”
费六脑子轰然一声,泪如泉涌,面朝南跪,高呼道:“大恩大德,以死为报!”
“这是百两银子,收好。少爷还吩咐我很多事,不能再送。兄弟,保重。”那人说完就上马扬鞭,立时远去了。
费六重重地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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