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大。若是我能找出那人,挡住这些人,你能杀了他吗?”
普通人跟修行者的差距太大,烟叔的胜负才是一切的关键,唯有让烟叔杀了对方的修行者,宁独才有可能活命。在一瞬间,宁独就判断出了局面。
烟叔愣了刹那,说道:“能!”
“闪开!”
烟叔横跨一大步,让开了路。
宁独盯着冲过来的六名黑衣人,微微后撤,用脚顶住门槛,猛然发力,撞破雨帘,冲到了雨里。
“你能杀了他吗?”这句话在脑海中回荡着,让烟叔有了前所未有的决然。他闭上了眼,不去听任何声音,只关心天地间元气的流动。
对方能够调派如此多的人手,并且调派一位修行者,甚至是两名,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且目的绝对不会是烟叔,因为烟叔不值得,那就只能是宁独,由此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宁独身上有秘密;一种则是因为青藤园榜首。
不过现在烟叔不能去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有信任宁独,并且全力杀死同为二境的对手,这是唯一的选择。
宁独前脚突然一横,身子一矮,犹如滑雪,直接向着六名黑衣人撞去。
砰!
——
“少爷,少爷,本月的账目出来了,您要不要看一下。”多年的老管家正在敲门,声音中透着几分焦虑与担忧,因为账目上的数字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潘云起怒喝道:“吵什么吵!明天再看不行吗?什么账目非要今晚上看?”
老管家沉默了,退到了雨中,没有再撑伞,淋了好一会的雨,默默离开了,就像是一片熬过了严冬却仍会被春风扯下的枯叶。
潘云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实在是安静不下来。下午时候,他就通过“老人与书生”证明了宁独就是代替庞旧山考试的人,原本贴身保护庞旧山的烟叔现在也改而保护宁独,这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因此他立刻策划了今晚的绑架。只是这次绑架,能顺利吗?尽管自己行动的这么快,庞旧山会不会察觉到呢?若是出现纰漏,又该怎么办?倾尽所有的一赌,能赢吗?
脑海中无数遍梳理着自己的安排,越来越觉得好似遗漏了什么,却又找不出真正的错误所在,潘云起的心中变得更加烦躁。
敲门声再次响起。
“都说了不看账目,不看账目!你是不是耳聋了!给我收拾铺盖滚回老家去!”潘云起控制不住地怒吼道。
然而门外传来丫鬟娇嫩的声音:“少爷,三姨娘请您过去,说是给您煲了汤。”
“不去!”
丫鬟愣了一下,推门向着潘云起走去,说道:“少爷,万事都得慢慢来不是?你去姨娘那一会,还能耽误什么事不成?您这样子,可是失了身份。”丫鬟抬起了手指,在潘云起身上轻轻划了划,好似是帮他整理衣服。
脸上的青筋逐渐消隐,潘云起喘了几口气,温声说道:“我这就过去。”
丫鬟莞尔一笑,握了潘云起一下,欢快地到前面引路去了。无论怎么整理心绪,潘云起还是定不下神来,然而此时他却不得不迈步,去往三姨娘的住处。一切事情,还得从姨娘那回来再说。
……
“少爷,你该休息了。”佟伯悄悄收起了账本。“这些事情,留给账房去做就好了。这几天啊,咱可是门庭若市。要是照这个势头下去,咱没准还能成为天都里首屈一指的大商铺。”
庞旧山深埋着的头没有抬起,笑着说道:“佟伯,麻烦你再帮我沏杯浓茶。”
“少爷,这已经是子时了,上一杯茶你也忘喝了。”
“还不算晚,我今晚多看些,明天父亲就能少看些了。这些往来,我还是得过过目才行,蒸蒸日上不假,却也危机四伏。楼高易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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