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吧,先换下身上的行头,想办法把前因后果打听清楚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做。”
“唉,”季凤山叹了一口气,好容易见到几个能带他回家的汉人,这下怕是又要有来无回了,乌罗人的本事和王城里的危险他们真么会清楚呢?不过他也不清楚他们的本事,万一他们真的能全身而退,把他带回去呢:“你们忙着,我会按时给你们准备一日三餐,和他们的不一样,我给你们做些家乡菜,都是很新鲜的食材嘛,对了,你们出去可不要乱吃东西,免得会——诶,您醒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苗语,颜欢都还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换了语言,可是循着他的目光抬头一看,才发现二楼有个人顺着老旧的木头楼梯下来了。
这是个看起来五十来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一身苗人的打扮,但是他们从未见到的白衣,他显得精神矍铄,却又带着一点沉郁,楼梯很窄,他们站在一旁等他下来,而后一行人才上了楼梯。
站在最后的秦言转头望了他一眼,却没想到正好与他目光相接,他的五官很硬朗,并且一脸严肃,看上去就是很不好惹的样子,秦言想起刚才火烧人的那些事情,不觉咧了一下嘴,扭过头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方才那人很厉害。”一行四人换好了衣服,围坐在一间房里商量之后何去何从时,骁阳说出了这句话。
“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在观察他,”秦言撇撇嘴:“还以为你们都没当回事呢,我还和他对视了一眼,看得我不寒而栗。”
“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是的确是深不可测的人物。”骁阳拿着桌上竹筒做成的水杯在手里转来转去,盯着竹筒上的一个小缺角:“他不是修仙派,也不是妖怪,应当就是普通人无疑,但我感觉不到他的气场。”
“气场……我也有吗?”秦言对此有点好奇。
“当然。而且我和骁阳一样,感知不到他的气场。”殷絮若有所思:“每个人的气息都会外流,普通人更不懂得如何感知和隐藏,就像你遇着一个人,和他一见如故、或者一眼就觉得他城府很深,这都是你对一个人初步的判断。我们观望气场和这个也差不多,人妖有别、普通人和修仙者又有别,可是这个人,我只感觉到他没有法力,其他却是一片茫茫。”
“不是修仙派,也不是一般人,我猜测他是个豢养蛊虫的高手,”骁阳正色说:“尽可能不要招惹这样的人,小心为上。”
“这么厉害。”秦言不禁对他有点肃然起敬:“本来我还以为他只是衣服穿得和别的苗人不一样。”
“苗人分很多种,衣饰是最好区分部族的途径,不同的部族衣饰也不同。”殷絮有点无奈:“可惜苗人想来神秘,对此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骁阳所说,小心为上。”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颜欢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镯子:“我想我可以试着用血玲珑探知他们的想法,只是那些有蛊的人万一感知到了我在窥探,我怕会适得其反。”
“分头行动吧,我去王城附近,殷絮和颜欢秦言去市集,再不行,就晚些时候去那个祭祀大典看看,”骁阳沉吟片刻:“渊海虬木省了我们许多脚程,所以也不必急于一刻,黑衣人既然指点,想必这条路也未必容易走得通,我想他所谓的解毒之法,真的在王城里也说不定。”
“我们要小心不被其利用。”殷絮叹了一口气:“那人是敌是友实在难辨,我一直在想这样一意孤行是否会落入他圈套,可是眼下除此之外,并无更好的法子。”
“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和苗人扯上瓜葛,保全自身,谨慎行事。解毒之法是此行目的,其他事情都与我们无关。”骁阳望了他们一眼:“诸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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