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建设项目工程质量的重视提到了瀚海县多年来最受重视的程度。
在此背景之下,毕业于全省著名大学建筑系的简方知,就以其备受瞩目的科班出身优势,那家伙就这样大走其运地被选拔坐上了县建设局局长的宝座。
简方知那家伙以五十二三岁的“高龄”事出偶然地当上了县建设局局长,五十二三岁才当上局长在瀚海县的确算得上是“高龄”。
因为在在瀚海县基本上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县里各局局长如果超过五十五岁并未官升至副县级,那么那县局局长也就当到头了,接下来就要退居二线。
在局长任上资格老、能力强者,个别可能会被提拔,笑逐颜开地担任县政协副主席的副县级实职领导干部,有的可能被关照,兴高采烈地套上一个非领导职务的副处级待遇。
而在局长任上资历不长、能力不强者,那么就难逃被免去局长职务,而灰头土脸地改任非领导职务的主任科员的命运。
从实权在握、颐指气使的县里一局之长,一夜之间变成毫无实权、说话不响的虚职主任科员,有的人便难于适应那一晚之间从趾高气扬的局长到虚无缥缈的主任科员那悲凉角色转换,便白发顿生,心灰意冷。
于是有的善于投机钻营者,为了避免出现那悲悲戚戚的角色转换,便从距离五十五岁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开始上串下跳,四处活动,个别钻营成功者便志得意满地捞得一个县政协副主席的副县级实职领导干部,还有的就眉开眼笑地套上一个非领导职务的副处级待遇。
金新异当时心中暗暗揣测,简方知那家伙是不是已经尝到县建设局长那实权在握的滋味而已经开始动了投机钻营的心思,从而开始为铺垫关系宴请作为一县之长的老金?如果属于这一种情况的话,那么就是简方知独自一人宴请他金县长。
金新异当然也分析有另一种可能,要么就是县建设局有什么申请大宗经费之类的事在县财政局卡壳了,要他这位县长出面协调而已。假如属于这一种情况的话,那么就是简方知领着县建设两三个作为局长心腹的副局长集体宴请他金县长。
作为在仕途一路打拼而直到升迁为一县之长的金新异,他心知肚明无论是前一种情况还是后一种情况,他金县长都不想也不会断然拒绝,因为他金新异一直自恃是一个情商颇高的人,他金新异认为如果明确拒绝的话,那就不是一种高情商的表现。
自恃高情商的金新异心中盘算,如果属于第一种情况,那么他老金作为高情商之人,他就在饭局上一直面带微笑,不作出任何以后会提拔或关照简方知的承诺,也绝不会断然作出拒绝提拔或关照简方知的表态;而如果属于后一种情况的话,那么,他老金就看饭局上简方知和县建设局那两三个作为局长心腹的副局长,对他金县长态度是否恭敬,表现是否主动,进而相应作出支持与否的表态。
当然,金新异深知,他作为瀚海县一县之长,赴约去饭局的话,他是大可不必准时赴约的,他要适当延迟一些时间赴约,才显现出他这位一县之长在瀚海县的地位之重要和身份之显要。
因而,这时候虽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但金新异依然端坐在办公桌前不紧不慢地翻看着文件。
金新异的秘巴棱进当然深谙作为秘的职业习惯,县长没离开办公室,他这个秘又哪有先行离开的道理?
于是县长金新异在办公室里间翻阅文件的时候,在金新异办公室外间他的秘巴棱进也在办公桌前装模作样地起草着什么文字材料。
就在这时候,巴棱进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边接听手机,边快步走出办公室,走到走廊一角低声回应着电话那头。
过了好一会儿,巴棱进接完这个神秘兮兮的电话,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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