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病房看着。
来的人不多,而且地址是医院,接到报警以后他们还以为是有医闹还是怎么样,所以来的人不多。
薄安安被冷枫带到了隔壁的休息室,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她僵硬的身体总算是松弛了下来。
同样的,她也后怕的靠在了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缓缓流泪。
“阿琛马上就过来了,你休息一下,别担心了,”冷枫挠着头发,有些无措。
“好,”薄安安点了点头,接过李盈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霍琛没几分钟就到了。
他和陈岁寒谈过了一些话以后,就还没有回去,而是开着车在街上无措地游荡,听到冷枫的消息薄安安出事,几乎是压着超速的边缘狂奔到了薄安安身边。
看到霍琛的脸,薄安安彻底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霍琛亲吻着她的额头,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没有,”薄安安憋着眼泪摇头,却仍然止不住的抽噎着。
李盈和冷枫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即使是给了他们空间,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改变。
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外界的赞誉,圈子里的诋毁,外人的不理解,霍琛母亲的逼迫,想要报仇的欲望,种种夹杂在一起,几乎要压得薄安安喘不过气来。
到了现在,薄锦辰险些死在她眼前,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休息室的百合开着,可是在已经朝西边落去的阳光中就像是一个冰美人,有气无力,没有精神。
原应该是暖黄色的温馨的光芒,在此刻的薄安安眼中,却冰冷无比。
这意味着,黑夜即将到来。
她真的能承受得了么?即将到来的一切。
霍琛蹙着眉头,却无力改变什么。
他想,不管他们怎么样,都会爱她的。他过,她是他唯一的也是独一无二的那支玫瑰,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再多的玫瑰,也不是她啊。
“咋们,分手吧。”
话音落地的时候,倒像是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轰然坠地。
虽然沉重地让人难受,却终于不用担心它,继续悬在头上。
收音机里,电台的女主播正念着一首温柔而缱绻的情诗,只听了一句,霍琛就知道,那是聂鲁达的诗。
“我在这里爱你,而且地平线徒然的隐藏你,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穿越海洋永无停息。”
女主播的声音轻轻回响着,霍琛的声音也一样,带着极富磁性的魅力在薄安安耳边飘荡。
“月亮转动他齿轮般的梦,最大的星星借着你的双眼凝视着我。当我爱你时,风中的松树,要以他们丝线般的叶子唱你的名字。”
几乎要哽咽着的,一字一顿的声音终于结束,薄安安只觉得手心里的指甲嵌的自己生疼。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就好像是一条注定的交叉线,过了这个点,就要分开,然后愈行愈远。
他从来都不属于她,她也是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霍琛的脸贴着薄安安柔软的发顶,薄安安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头发有被濡湿的部分。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阿琛,就这样吧,”薄安安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仿佛要把他推开,却又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我们出国,所有的手续我都办好了,瑞士的绿卡,没有人会再打扰到我们,安安,跟我走,好么?”霍琛忽然颤抖着松开了怀抱,蹲在地上把自己准备了不知道多久的东西,一股脑地拿了出来。
就藏在他上衣内侧口袋里的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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