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再次来到他死亡的那个田野，尸身此时只剩一堆白骨。

    他细心的把上面的蚂蚁爬虫驱逐，拿出一块黑色的布，把他的尸骨包裹好，放在一旁，再次拿出一把铁锹，挖出一个小小的洞。

    他感受着自己的骨头的硬度，最后郑重地放进那个小土洞，布包上面有一个褐色的木牌：山鬼之墓。

    这是第三个他自己的墓。一次葬身在一头熊腹中，成了它的午餐。一次葬身于石谷中。

    那头熊已经死在山壁剑下，而那石谷，至今他不敢再去。

    这一次？

    他自言自语在大雨中，风急雨大。

    没有人，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起身，土洞已经填平。雨点打在上面，黄色的泥水，溅湿他的鞋。又慢慢流进旁边的小溪。

    他看了一眼九离城的方向，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了一条小路。雨越来越大，他丝毫不在意，只是走着，不急不缓，最后消失在雨里。

    城内，一个独臂青年，一个半大孩子，一只飞舞的蝴蝶。

    一家小餐馆，九方小鬼常来的店。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经营着这家不太赚钱的小店。

    桌上一盘炒土豆丝，一盆白菜炖腊肉，两碗清汤细水面，一碗自家酿的葡萄酒。断掉的一臂，伤口处，作痛。

    烈酒能麻醉神经，可惜这里只有这酒。

    很意外，这老人的手艺很好，特别是这面，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飘起的葱花，细长的香菜，清汤，细面。上面有一层淡淡的油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没有油腻的味道。

    很下饭，凌殇吃了两碗。

    大哥哥，好吃吧。我经常来这里吃，当做是自己的奖励。小鬼笑起来很暖，看起来他也只有十二三的样子，应该正是男孩反叛时期的年纪，怎么这么的善解人意，这么的乖。

    我摸摸他的头，问道：最近还杀npc吗？

    他害羞的低下头说道，很少了，我快要融入这个环境了，这两个老人对我很好，有时还不收我的钱。其他人也是，看着他们每天很有“生气”来来往往，交流聊天，我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他低头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现在我做实验的话，都是用那些为虎作伥的npc，偶尔也用玩家的生命。现在都有些待不下去啦，查的越来越严了，不是说可以随便杀人，没人管嘛？讨厌！

    我笑了笑，简单地说了下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想来那些人，上面多少有点点关系，失踪这么多人怎么也得稍微给下面的人一点压力。

    他是懂非懂的点点头，还好我也快结束了，就离开这个地方，不过好舍不得这两个老人啊，像我的爷爷奶奶。

    你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还是要继续我的实验，说实话这个什么蛊术师是在不符合我的身份啊！或许是因为小蝶的原因吧，当然也或许和我的实验有关。

    你做的什么实验啊？

    他沉思，说道：很杂，比如用毒啦，还有用“细菌”来控制生物，包括死去的东西。小蝶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亲昵的用头些鼓励的话语，有严厉也有真正的人生教诲，可惜那时的我完全听不进去。

    爷爷对我管教不是很严，除了读书外，我对学习算不上太尽心，特别是遇到了一个恶心的老师，说来也算远房的亲戚，可是对我的态度，没有一丝的好意。

    直接导致我的英语成绩极限下滑，后来在也没有感兴趣过。越说越远，再扯又要扯到初中那些可爱单纯的女孩，仗义喜欢吹牛x的男孩了，暂且不提，你们爱听的话，我们以后慢慢说。

    和南宫的交谈在高三后期，进入了顶峰，到了大学每次放假，我们两人必见一面。那时我们还不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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