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绿雅一直坚信一个人的性格是由骨子里的气韵左右的,她笃信自己天生便是杀人机器,冷血淡漠是由骨子里生出来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川岛英雅,这个世界上她不会再珍惜和惧怕任何人。川岛英雅去世之后,这样的想法便在川岛绿雅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可直到,他遇见了邱影声……因为思念,她开始珍惜可以跟他在一起的每寸时光;因为牵挂,她还是惧怕他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川岛绿雅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心乱如麻的不敢抬头,也从不曾在与某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紧张的说不出话,唯有他,唯有邱影声……
就像现在这样,川岛绿雅看着邱影声的眼睛,退却了平日里的骄傲和淡漠,怯生生的不敢开口,只因为她害怕在邱影声的眼里会永远停留在那一日的披散着头发一身血渍的杀人怪物的身上。可是,心中已经抹不去的牵挂却还是令川岛绿雅一鼓作气的脱口问道:“摔疼了吧……”“无碍。”邱影声平静的回答。
不过是说出两个字的功夫,邱影声还是没能握住手里的风筝,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在了地上。川岛绿雅俯下身,捡起地上的风筝,慢慢的走到石桌边,拿起另一只很快就被风吹起的风筝,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应该快到你吃药的时候了吧,我陪你在这儿等着阿橙过来。这风筝,叫阿橙带回去,再做吧。”“阿橙去了阿蓝那里,她不会过来。”邱影声回答的依旧平静,他定睛看着川岛绿雅,接着说道:“除了你,本来谁也不会来。”
听到邱影声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番话川岛绿雅便忘记了原本的顾虑,急切的上前拉住邱影声的袖子,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身边,不可以没有照顾的人。阿橙不会过来,不是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时间到了她就会过来给你送药吗?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告诉阿橙你在这里,我现在就去找阿橙,让她把药端过来给你。或者,我带你回书房,等着阿橙过来送药给你。你现在……”“阿橙知道我在这里。”川岛绿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邱影声打断了,眼中异常冷静的目光令川岛绿雅惊诧的蓦地松开拉着袖子的手,“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川岛绿雅的语气中裹着撕心裂肺的悲凉,她不明白为什么邱影声会做出这般自暴自弃的事,比起心中的不解,川岛绿雅心中更气愤的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这样的不在意自己。
“我喝够了那苦水。”邱影声不以为然的开口,深邃的目光似是已经看破了一切,“大哥回来我便解脱了。家里的事大哥会打理,雪痕,大哥也自会加倍的照顾。一切都各归各位,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添乱。”川岛绿雅上前几步,靠的邱影声更近。她不再羞怯的低着头,而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邱影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面色是什么样子?你当真是什么都不在意了,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意自己的哥哥和妹妹,你有什么资格在意他们。你便一个人等死,做这些风筝又有什么用!你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你大哥,可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他……”川岛绿雅突然支吾其词,目光躲闪着语气弱了下去,“你在这里等,我去找阿橙叫她过来送药给你。我不管那药究竟苦成什么样子,你不喝,我便捏着你的鼻子灌下去。”
“你到这里来找我,就只是为了让我喝药?”邱影声叫住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川岛绿雅,看着她木讷的回身,提着气吃力的接着说道:“你即视人命如草芥,又何必在乎我这一条。你来看我,是不是因为黑泽俊觉得我已经留不得了,让你来结束我。也好,我已经停药几日,算是帮你省些力气。也好……早一日去了,我便可以早一日见到我的绿儿……”邱影声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阴冷的能渗进听者的骨血里,强烈的附骨难耐,却又隐隐作痛的不明伤处。
“你还愿意同我说话,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川岛绿雅苦笑着低下头,“我知道我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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