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点都不能麻痹,如果一路都紧绷也就算了,最怕的就是这种太好开了忽然给你个大挑战……”
他边说着边笑了起来,“当天我就是吃了这样的亏,把车底给托了。”
这回他是面对着我笑的,我真切感受到了他在说起那段往事时的愉悦,那一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望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无从知道那晚到底他经历了什么,也许等晚上的时候我可以问问他。
车子继续行驶,我们经过了一个村子,村边有几个中年妇女在织羊毛毯。
谢望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札达有一部分属于克什米尔高原,这里的羊毛毯是他们的传统手工。”在经过她们时,他给我解说道。
“要不要带一条回去?”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
我想他是想到了我每次出行总喜欢带些当地的手工艺品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这一次我的行程尽头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带着这些东西只会是累赘。
他又深深凝视了我一眼,也许这两天我给他的反差感过于大了一些吧。
我并没有去接他的眼神,双眼平视向前方,我有些狐疑,难道晚上那么多车都要经过这个小小的村庄么?
那这些村民们岂不是没法好好休息?我很不喜欢这种扰民的行为,当这个念头升起,我立刻转过头去看向谢望,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他将车停了下来,我忽然而至的严肃表情让他紧张起来。
我抓过他的手,在他手上写起字来。
“晚上会影响村民。”
其实开口说话真的是最简单便捷的交流方式,可正是因为简单,我更加时刻警醒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轻易地打破了。
因为一旦有了第一次的例外,就会不断出现第二次、第三次,最终我又会被话语的喧嚣所包围,那我的闭嘴就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而我正从这份难能的宁静中收获越来越多,但我知道我还远远没有到达那个终点。
谢望笑了起来。
“还以为你紧张什么呢,”他又开始启动车子,边开边指着远处,“那里才是比赛的道路,我只是想带你看看这里的村落形态才走的这条道。”
“这里的女人一辈子都没走出去过,这里的男人大多也都只去过札达县城,他们一辈子蜗守在这样一方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有点羡慕他们的简单……”
他淡淡地说着,我却心中波涛翻腾,这是谢望第一次向我袒露他的心中向往。
原来在他浪子的外表下面,真的藏着一颗渴望宁静的心……
“不过谁让我爱上的不是一个村里的姑娘呢,所以注定不能蜗居村中。”没想到他忽然朝着我打趣起来。
今天这一路他说了很多话,我们之间的互补模式似乎出现了一种翻转的趋向。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的谢望有点像我初识他的那会,放浪不羁。
经过村庄之后,路面再次出现了变化,高原草原不再,而是变成了沙石地。
“这一段是最考验车手技术的,既不能太快,太快了容易滑出去,又不能太慢,慢了就得不到名次了……”
他给我解说着这一段路的特性,“你看那里,还有一条大沟壕,对于悍马这车的性能来说要过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在晚上,如果注意力不集中的话很容易就直接卡进去了。”
他笑了起来,似乎为这一段的路况小小雀跃着,我知道那是他体内的冒险因子在作祟,他喜欢有挑战的事物。
除了我们之间的情绪,他从不面对,也从不挑战。
我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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