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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满意地抓抓胡子,“好,那就有劳张内使向官家奏明俺的一片忠心。李司马呢?”
李袭吉拱手:“属下在。”
“给汾州李存信和护**那边的嗣昭嗣源去信,叫他们年后准备准备,说不定要干场大的。”李克用一边发话,一边双手磨来磨去,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时郭崇韬站了出来,“晋王明鉴,今年北边代、忻、岚数州刚受冻灾,大军出征,粮秣恐怕难以供应。”
“啧,想俺前些年头,从端月打到腊月,河东也没缺过粮,怎的最近这两年里年年缺粮?”
底下几人都低头不语,可没人敢告诉李克用都是晋王您四处用兵的缘故,才搞得河东家底越打越薄。
李克用嘀咕着,又把目光转向李克宁:“四弟觉得能弄来粮么?”
“是,河东缺粮不假,但值此年关无事之际,倒也正好有时间从幽州提前调集粮秣...对了,义昌镇一直产粮丰厚,落落不如也去信,抽调些余粮运来河东?”
一直静默听着众人议事的李存绍听见突然提到自己,连忙抬起头来,看到旁边的李克用已经向自己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从义昌调粮?亏自己这位叔父能想得出来,从义昌到河东数千里路,估计等还没赶到太原就已经在路上被运粮的民丁就食、损耗完了。
郭崇韬人也对李克宁的话面露不解之色,但此时指望别人说话是不可能的,李存绍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父王、叔父容我禀明。沧州距太原路途遥远,加上如今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孩儿从沧州一路骑马赶来已是觉得山路难行,更何况是运粮?且今年义昌镇流民安置甚众,府中也确实无多少余粮可供,还望父王恕罪。”说完李存绍向着李克用拱手,将腰低了下去。
行礼完李存绍偷偷打量李克用的脸色,见其一脸失望,知道自己这番解释恐怕并没怎么让李克用满意。
但李克用还是挥手叫李存绍坐回来:“落落说的俺知道了。叫王珂那边供粮也是一样的。”
李克宁突然笑着道:“我猜落落不肯供粮还有一个原因,是落落不忍征发民丁受输粮之苦吧?”
李存绍正要辩解,李克宁却没留给他插嘴的机会,接着说道:“听说落落在义昌时就招徕周边流民,分与土地供其耕作糊口,刚来太原府也要为灾民鸣苦,可见落落确实是一片仁心。这倒是叫叔父和在坐的几位属官都有些汗颜了。”
这下连在坐的郭崇韬等人也被牵扯了进来,谁也没想到今天议事的暖阁里还能上演这么一出戏,几人都各怀心事地看向李克宁和李存绍这一对叔侄。
李存绍此时不得不为自己说话了:“孩儿惭愧,叔父所说...”
但这次李存绍的话头很快又被李克用出声止住了:“四弟说的啥为灾民鸣苦?”
“大哥还不知道么?”李克宁故作一脸讶然的样子,“落落刚一进城,见灾民充斥道路,便下令将其悉数迁进城里的寺中,并以储粮供养灾民。我寻思是这个道理,便也依着落落的法子做了。虽然有些耗粮,但却赢得坊中百姓纷纷口传小太保的美名呢。”
李存绍听到这哪里还不能明白李克宁话里的意思?心中破口大骂,他娘的,自己这叔父果然没安好心,去年就被那张嘴坑着去征了幽州,今天自己竟然又要被坑一道!
果然,李克用听完立马就发怒了。“娘的,俺军中粮食还不够,你竟还分给那些人吃!还敢拿你老子的粮买名声!”李克用说着就站了起来,左手抓在李存绍的肩头,右手已经扬起了铜锤般的拳头。
李存绍按着身体反应闭上眼,等了许久却没有迎来预料中的铁拳。
缓缓睁开眼,李克用那右眼睁得巨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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