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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守光最近的心情很郁闷。
那河东军的战力天下闻名,父亲刘仁恭却点了自己打头阵。哪有这样的道理。就不怕自己被那飞虎子抓了去当作人质?不过按照父亲那性子,估计自己被李克用押了做人质也没任何用处。毕竟,自己上头还有一个长兄在。
说来刘仁恭的两个儿子,彼此间争权不休,势同水火,但刘仁恭却毫不在意,甚至倒还有些乐见其成。说实话,刘守光虽然是弟弟,能力却比兄长刘守文要强的多,兄弟间相争也常是刘守光占上风。但还是耐不住刘仁恭更加偏爱长子刘守文,几次下来刘守光实在憋屈的难受。
还不容易父亲刘仁恭这次听了自己的话与河东决裂,却又被刘守文撺掇着叫自己领了前军趁晋军主力还在魏博,先打下飞狐防止晋军出山。可是防李克用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刘守文分明想看自己死!到了那一天,估计他刘守文睡觉都能笑醒了。
刘守光越想越窝火,抬起马鞭就往旁边狠狠一抽。却没想到正抽到身侧一个亲兵,疼的哇哇大叫。刘守光当下更是心烦,“叫什么叫!来人!把这顶撞我的狗东西拖下去砍了!”
那可怜的亲兵立即停了叫,从马上跳下来,瞬时就跪下来:“郎君!小人不叫了!小人再也不敢了!”一边求饶,一边伸出手狠劲抽着自己的耳光。
这边的吵闹很快把正在路上行军中的幽州士卒们眼睛吸了过来。
刘守光哪管亲兵的求饶,狠狠啐了一口,正吐在那亲兵脸上。很快旁边其他几个亲兵就下马把他架着拖走了。刘守光又挺起腰,举起鞭子对着周围赶路的军士们大喝,“看什么看!谁再看就把谁眼睛剜了下酒!”
众军顿时都低下头,安静了下来。四周只剩下那个被拖走的亲兵越来越远的哀嚎声。
不一会,一众马队朝这边赶来。
刘守光一撇那马队扛的棋子,知道是此行的主帅元行钦来了。元行钦是幽州少有的将才,更重要的是,刘守光对他有提拔之恩,所以算是自己人。
见元行钦近了,刘守光立马换上一幅笑脸:“元将军来了!”
元行钦也在马上抱拳,“郎君。刚见一人被小郎君的亲兵砍了脑袋,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守光眼睛里闪过一声厌恶,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那厮刚惊了我的马,还出言不逊,扰乱军心。因此被我叫人拖过去斩了。”
元行钦又道:“虽是如此,不过临阵杀卒毕竟有损士气,还望小郎君也收些性子罢。”
刘守光差点就想要暴起给这元行钦也来一鞭子!不过他知道这仗还得靠元行钦去打,于是只好暂时忍了气,转过头去:“知道了。”
元行钦见刘守光如此,也只能暗自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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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守光相同,李存绍此时也在路上。
前军抵达飞狐又休整一天后,李存绍带着铁林军从飞狐出发,沿着涞水正往附近的楼亭城去。此时李存绍昨天刚出飞狐,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军正在营中生火造饭。
这段时间里,李存绍跟着李存颢,在王定等人的协助下学着如何扎营和行军。又在蔚州城里向文官讨要了一本《六韬》,闲下来时就捧着看,恶补军事理论。杨载等人总是打趣自己像是那捧读《春秋》的关二爷,对此李存绍也只是笑笑。
算了算时间,李存绍放下书,掀开帘子走出帐篷。
“小太保。”门口站着薛直护卫,看李存绍出来忙行礼。
“不用多礼,吃了吗?”
“吃了!”薛直神情激动地回他。
出了飞狐后雪就停了,将士们也不用再冒雪行军。但天地间仍然是冬天里特有的空旷感觉,李存绍踏在雪地上,积雪被靴子踩着发出咯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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