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一为奴,二为仆。
仆人一般是些被雇佣的普通百姓,在某些大户人家做些杂事的仆役,虽说也是下人,但却有着自己的人权。
而奴隶则不同。
他们地位低贱,没有自由,被人任意驱使,甚至于一些较为出众的奴隶还被用于赠赐、买卖或是任意杀害玩弄,也不为怪。因此那些成为奴隶的人,多是被迫害、或是身不由己而为之。
在大周的律法中,奴隶的来源共有四种。
稍好点的,就是一些贫民出卖自己的妻儿,或是卖身为奴。这类奴隶,到了主人家,虽说也是最底层的贱民,但并不至于被欺负的太过。
另一种比较幸运的则是某些长得漂亮的奴隶被家中老爷、或是某个公子之类的看上,有了身孕后生下来的孩子。这种孩子虽说是天生为奴,但指不定有一天就飞黄腾达,攀上枝头了。因此这种奴隶,是最得罪不得的,其他的下人也会对其比较客气。
最悲惨的莫过于剩下两种。
一是战败、亡国之奴,这些人大多数以前曾是贵族大户家的妻妾、儿女,因此即使沦落为奴,身上也自带着一股傲气。
二是罪人及其家属,这种奴隶或许天生就是卑微之人,亦或是因故而被贬的大臣,情况也较为复杂。
而这两种奴隶,是最为可怜的。
一般来说,前两种奴隶,都是有机会为赎身的。而后两种,几乎一世为奴,永不得翻身。加上自己本就是戴罪之人,因此在主人家也是属于被欺负的最惨的那一类,达官贵人之间的赠赐、交易的那种奴隶也多是这两类。
强者懂的驾驭、驱使弱者,而弱者却不思反抗,也不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但他们若仅仅是甘于现状也就罢了,反而去欺凌、打压更弱者,这便是弱者的悲哀。
只是可惜,古往今来,每个朝代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
比如现在这苏府上,就多的是。
“李慕君!把这泔水拿去倒了,等下再把马桶刷了!”苏升把管家喊了过来,两人战战兢兢地领着墨君去了后院,刚进门就听到一声暴喝。
墨君眯起了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少女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她穿着不合身的粗布短褐,袖子好裤腿高高挽起,一眼还能看到手臂和小腿处有不少淤青;长长的头发胡乱地往后扎着一个大辫子,整张鹅蛋脸虽白,却脏兮兮的,像是很久没有好好洗过一般。
此刻,她正双手各提着一个泔水桶,低着头默默地往墨君这边走来。
一般大户人家的婢女,也是要出去见人的,因此穿着干净,打扮的漂亮,也很给主人长脸面。而李慕君这种,很显然就是待在后院干粗活的奴隶,而且是地位最低的奴隶。
李慕君走过那群在旁边看热闹的婢女身边时,为首一名年纪稍大、身材有些走形的管家婆冷笑一声,嫌弃地瞟了她一眼,抬起脚便踹了过去。
“不懂礼数的贱人,没教过你规矩吗?走过来连招呼都不打?”
各自忙着其他事的仆人们不由得把目光投了过去,有的人窃笑,有的人面无表情,有的人则轻叹一声,以表同情。只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也不会去做。
那一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踹在李慕君的屁股上,而在不久前,她那个部位才挨过板子。
李慕君吃痛之下,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婆。
管家婆见状,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嘴里还不住地咒骂道:“小蹄子还学会瞪人了?让你瞪!让你瞪!”
躲在一旁的苏升见状顿时急了,刚要冲出去制止之时,身边的墨君却把他拉住了。
“大将军,这……”苏升不知墨君何意,一颗心上蹿下跳,不得安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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