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小姐作决断!石某一切听凭大小姐吩咐!”
“一切听凭大小姐吩咐!”
众人将问题抛给了柳芊芊,而谭狐则托腮思考。
柳芊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牙门殿平反后,柳芊芊曾经沉浸在报仇的幻想里,直到谭狐将黎琮的话告诉她。柳芊芊惊愕之余,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果黎琮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在她父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黎琮说的话是真的,她的二叔所做的似乎也是为了天心宗。假如自己真得以复仇,那么没了柳万里和柳千重的天心宗,交给谁?柳芊芊一时变得惊恐起来,她明白自己的能力。可是天心宗内更多人心怀的是仇恨,他们更敬重宗主柳万里,痛恨叛徒。若是两派真的拼了起来,天心宗会变成什么样,她不敢想。
因此柳芊芊变得十分害怕,因为害怕而不敢去复仇,她内心深处更想冲到柳千重面前冲他大吼,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然后狠狠地扇他几个巴掌。这样,她才能更好地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虽说有些大逆不道。
于是柳芊芊变得很苦恼,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该找谁倾诉。
有一天谭狐喂她喝药的时候,她怔怔地看着这个外人,突然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见者起怜。
谭狐吓了一跳,急忙问她怎么回事。
她哽咽着说了一大堆话,心里期待着狐儿能帮到她。
结果谭狐只是轻声地安慰她,最后说她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他一定会支持到底的。接着就端着碎掉的药碗出去重新熬药了。
柳芊芊感到十分失望,心道这个狐儿也如同别人一般,敷衍自己。正伤心之时,谭狐重新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然后气急败坏地骂她这个病人又想法子不吃药。
柳芊芊抓起枕头就冲着他砸了过去,随即便笑了起来。
谭狐又在收拾碎了一地的瓷碗。
他常常跟她说良药苦口,也常常逗得她笑口常开,渐渐地,柳芊芊很喜欢跟谭狐待在一起的感觉,觉得这家伙跟别人不一样。
她就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平凡地下去那该多好,能平凡到让自己忘了自己是天心宗的大小姐。
然而,该面对的却总归是要面对的,她还是天心宗的大小姐。
“唔……这……”柳芊芊内心慌乱、犹豫不决,眼神闪烁不时往谭狐那边瞥,却没得到什么回应,只好支支吾吾道:“明王大人饱经世故、练达老成,对于目前境况想必早已有一番高见,芊芊就不在此献丑了。”
石城好像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清了清嗓子,侃侃道:“石某入宗门十余载,对于二爷的为人宗内自有公论,也不必在此一一细说。而谋权篡位一事实在事出蹊跷,石某当时也是一时怒急,但内心里却仍是期待二爷给我等一个交代的……而今宗门存亡之际,却是内忧外患。”
“因而我等纵有不和之处,也不应做无谓之争,当务之急是联合宗内所有力量共御外敌。”
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谭狐不禁为之侧目,心道这个大威德明王也不似外表一般鲁莽。
柳芊芊如释重负,石城所言正是她内心所想,只不过不敢表达出来罢了。环顾四周,见其余众人沉默不语,不禁故作庄重道:“方才明王大人所言,正是芊芊所愿,尔等可有异议?”
李然犹豫半晌,闷声道:“二爷平素为人我等自然清楚,只是此事有一,谁能保证不再发生?李然斗胆问一句,若是今番能够退敌,我等又该如何?”
“李然!你小子什么意思?”徐兴言终是忍不住,拍桌而起。徐兴言本为流寇,杀人潜逃,幸得柳千重收留,见其天赋不凡,传授武艺,才有今天。如今见李然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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