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威势面前,一时间所有战斗的人,不分提尔士兵还是盲目之眼的信徒,都畏缩着寻找躲避的空间。穆哈迪在风暴的中心,一动不动,任由酸夜溅到脸上。腐蚀出的伤口上,血遇到酸液,发出哧哧声响。
几个难以名状的怪物也在一片混乱与狂暴的能量中悄悄参加了战斗,它们是大司祭珍藏已久的战斗生物。是活着的梦魇与恐惧。它们行走在血水和能量的风暴中,就好象海浪中的礁石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这些不知名的怪物有着纤细的头和粘滑的身体,它们没有具体的头,也没有鼻子和眼睛。和活物不同,它们甚至不需要呼吸,只在腹部有一个可用于吞咽猎物的口器。从怪物背后,十条粗壮又粘糊糊的触手伸展而出。
诺斯替用神术建立起和这些怪物的联系,开始下达命令。大司祭全力对抗着从怪物身上传来的狂暴原始,虚无血腥的思想,保持自己的意识不受污染,用自己的意志对他们下达命令。
一只这种怪物像海参一样伸展着身躯,十条粗大的触手像狂风中的树枝一样胡乱挥舞。黑暗中一个盲目之眼的信徒没有留意到怪物潜伏到了自己身边,不心被一根触手卷中。那触手上立刻分泌出许多腐蚀性的粘液,也不管被抓住的人是诺斯替的手下,将他活活融化。血肉如融化的蜡烛一样从骨骼上剥离下来,那种活人被腐蚀时爆发出的惨叫让很多士兵都不寒而栗。
大司祭用尽全力,也没法抑制住这些怪物杀戮的性。它们不分敌我的攻击一切阻挡在面前的生物,不管是提尔兵还是盲目之眼的信徒。
穆哈迪甩甩头,那种被窥伺的感觉挥之不去,但是现在没工夫去理会这个。酸液在他的脸上和身躯上留下了很多可怕的伤疤,有的还冒着烟。心灵术士不感觉到疼痛,只觉得一股不断加强的,兴奋的感觉正从心底涌上。
杀戮的从没有这么强烈过,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性就是如此,矗立于战场之上,弹指间决人生死。一切是如此熟悉,好像自己曾经千百次经历过类似的战斗一样。
一道异能闪现,所有伤口自然愈合。
接近十次呼吸以后,神术引发的风暴才逐渐平息,不幸被闪电与火焰蹂躏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下神庙里,苟且活下来的伤者呻吟出声。
听着周围的人不断发出惨叫,大司祭空洞的眼眶周围,皮肤扭曲变形,“这是你逼我的,虚伪的骗子和假先知”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心灵术士努力忽略掉四周的种种杂音,以及脑海中针刺般的疼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大司祭身上。从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及开口话时胸腔的声音来判断,诺斯替已经完全治好了自己,就像刚刚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我从没有过我就是先知。”穆哈迪对峙着大司祭,用诡变灾魔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事实上,我更喜欢认为自己是个医生来治疗这个濒死的世界。”
“自大的杂种。”诺斯替默念,一边指挥两个骸骨魔像从背后包夹,一面迫使触手怪物注意到心灵术士。后者迟缓的从身边的猎物上松开触手,伸向穆哈迪的方向。“这个世界之所以变成今天的模样,就源自巫王们的自大。而如果他们是恶龙的话,你不过是只虚伪的蛇。”
大司祭空中出声,手下连续施法,汹涌的能量像果壳样包裹住了他。各种强效增益神术接二连三的发挥生效,不但他的伤势变得无影无踪。而且以之前心灵术士那种程度的攻击,想再伤到他一次也不可能了。
连续加持了神恩,蛮牛力量,鹰之威仪,酸系能量免疫,虔诚护盾以后,诺斯替感到信心大增。“如果你滚出来投降,我也许可以考虑最后一个杀你”他对心灵术士的大概位置喊道。
穆哈迪不去理会大司祭的叫嚣,他操纵那个受了伤的诡变灾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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