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无以为报,唯有以大礼谢之。”
吴明夫妇和李源谈笑风生,商羽坤自然也没闲着。在西院的一处阁楼上,他与屠鹏正在围栏处,两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互相打着机锋。
院子里种着好几棵大槐树,花开正盛,沁人心脾,浓郁的绿荫伸展开来,白的是花,绿的是叶,花香中还有一股绿叶的清香,闻着让人更觉清爽。商羽坤在围栏边,透过满院白绿,从枝桠的缝隙中,院的吴明等人,他轻摇着羽扇“屠督,你我俱是一省之督,在此清谈,倒也算门当户对。”
屠鹏双手环抱着胸口,身子斜斜的靠在围栏上,笑道“要门当户对,那可不敢当。在下一介俘虏,而商督却是中西定国公之下第一红人,炙手可热,如此比较,不是扇在下的脸么”
他目光透过槐树的枝桠,也落在东院中,仍是笑道“商督今日前来,是想效法定国公,服在下反水的吧”
院子里,可见到吴明正为李源斟了杯茶,然后举杯相邀。李源接过,笑着了些什么,然后将杯底向吴明夫妇扫了一圈,吴明笑着了些什么,也喝了杯茶。商羽坤收回目光,盯着屠鹏道“屠督,何必这么难听。如今我军下了大阿,旦夕可到京都,屠督何不弃暗投明,古语曾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想必屠督早有耳闻。”
屠鹏可有可无道“这个自然,在下虽然学艺不及商督多矣,但此等典故,还是略知一二。”
商羽坤笑得更是欢畅“那么敢问商督,北汉国力比之中西如何”
屠鹏据实答道“这几年中西发展甚快,朝廷一直忙于战争,早耗光了国力,自然不如中西。”
商羽坤将羽扇拍了拍围栏“如今我中西加上贤庄之力,要想覆灭北汉,可弹指间事。京都虽是天下第一雄城,定也挡不住我等雷霆一击,这第一雄城下面,却是实实在在的围墙。屠督既是君子,何不速离之”
屠鹏仍是不为所动,笑着答道“商督此言差矣,在下也听古人过一句话,乃是君子不弃父母之邦。在下虽愚,却被商督捧为君子,那也只有腆颜受了,既是君子,这基伦德还是得学学的。”
了这么多,这家伙还是不为所动。商羽坤望着屠鹏笑意殷殷的脸,恨不得冲上去打上一拳。他冷笑一声道“屠督回答得如此绝绝,就不怕在下翻脸无情,刀斧相向么”
屠鹏脸上笑意一下淡了,冷声道“商兄也不打算做什么君子,准备对在下用强了”
商羽坤点了点头“在下虽是个读书人,但从不自承是什么君子,所以该用强时,自然不会畏首畏尾。”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屠鹏被擒之后,也曾惶恐过,但吴明一直待如上宾,他心也慢慢安定下来,知道吴明爱惜羽毛,不会轻易用强,所以有些有恃无恐。但商羽坤一席话,却把屠鹏噎得不轻,实没想到这人和自己一样,也算一名文臣,可做起事来却比那些大头兵还不如,真是有理不清了。想到刚才对他不愠不火,怕已引起这家伙反感,连忙解释道“商督言重了。屠某岂非不识时务之人,只是家有妻,若是贸然投之,定难逃李太尉毒手”
他这般一,商羽坤“嘿嘿”一笑道“都妻子如衣服,没了的话,大不了再娶,要是命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屠督可要考虑清楚。”
屠鹏虽非不知变通之人,但为人正直,有时却有些迂,闻言面色一沉道“商督,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什么叫女子如衣服。不闻古语常,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可弃,你好歹也算个读书人,怎么出如此话来,实在太丢我读书人的脸。”
他如此不顾性命,反令商羽坤一呆。刚才屠鹏软语相求,他心中反而不齿,觉得这家伙徒有虚名,之所以如此大胆,全赖摸准了定国公心意。他刚才连哄带吓,其实也有假戏真做的成分在内,一旦屠鹏真降,就算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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