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劳师寿已不承认她这个弟子,但师者如父,燕少芬却一直念着劳师寿的好,一听邓格问起,她倒不敢造次,连带着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邓格笑了笑道“当然认识,当年姜都督还在时,你师傅经常来中西看他,而我与姜都督交好,所以和你师傅也算故识。”
吴明占领中西后,应廖青父子所请,对已故的十路都督非常优容,不但厚葬,还妥善安置其家属,所以邓格在吴明面前提起姜环,倒没什么异样。
燕少芬虽直来直去,但那只是真性情的体现,倒并不是她不懂礼貌了。一听邓格起,连忙起来行了一礼“原来邓将军还是姜师兄故友,少芬少不更事,刚才多有得罪。”
他刚完,邓格脸上的笑意一下全无,抹了抹眼眶道“姜兄天不假年,我邓格受命于公爷,以全大义。与姜兄相交数十载,不意他为廖胜蛊惑,以致阴阳两隔。”
他越越伤心,到最后已是老泪纵横。中西十路都督中,姜环除了跟错廖胜外,其实也算个人物,平时待属下也较好。他这一哭,几个从姜部投靠过去的部将心有所感,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尽是愁云惨雾。
这邓格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倒可以去拿影帝奖了。吴明兴致大坏,顿觉案上的羊肉也变得然无味了。姜环率军与他在草原上决战时,正是吴明指使的三木策反了邓格。邓格率军在庭牙起义,可在姜环的屁股上捅了关键的一刀,两人那有什么情分可言。真情义,倒是同与他留守庭牙的朱磊要尽职得多,率领所部与其激战了一昼夜,最后力战被擒,这才算尽了军人的基道义。
所谓“江山易改,性难移”,这邓格就算有所苦衷,但其虚情假义的性格,却是货真价实的。
邓格定然是知道了燕少芬身份,想从她身上交好蓝善,不过“待人以诚,人诚待之”。他这样做,难免有造作之嫌,燕少芬就算现在被他瞒过,等知道真相后,怕更易引起怒火。
因为这件事,这个接风宴快开成了追悼会了,搞得吴明大是不爽,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遂向登格告辞。后者面皮虽厚,却也知道当着燕少芬,不好再强颜欢笑,只得把吴明送了出去。
刚出营帐,杨易从里面追了出来,叫道“公爷,难道少芬又惹你生气了”
远方,白雪皑皑的达雅雪山屹立在深黑色的星空中,宛如一个个银质的巨人,俯瞰着村庄的动静。
人要生活,生下来就为活着。可有些人却活得太苦了,自己和邓格,从某些方面来,也是同类人吧。他叹息一声,拍了拍杨易肩膀道“好好休息,明日你同我一道,去关口看看吧。”
“各位将军,今天探子又来消息了,中西援军到了,我军猛攻多日,至今一无所获。列位皆是我南蛮肱骨,都是百战之将,请各位不要拘束,有何高见,踊跃来便是。”
中军主帐内,已升任南蛮兵马大元帅的优露特一身戎装,扫了其下窃窃私语的众将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南蛮将军素质偏低,但“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也正因为如此,优露特更爱集思广益。这么多年下来,这些将领都知道新任元帅足智多谋,却从不刚愎自用,一向从善如流,优露特话音一落,腾野战将扎伦出来道“元帅,末将有话要。”
几大战将中,大师兄久持由于火毒的原因,鲜少在人前露面。优露莉由于身份特殊,早脱离了一个战将的范畴。所以平时都以扎伦马首是瞻。他以前精擅暗杀,希烈身故之后,优露特继任其位,感觉无人可用,就新任命了一批人。扎伦以前擅暗杀,却躲不过,也被他找出来领兵。
扎伦也确是个人才,有南蛮人少有的机智,优露特有什么想法,都爱和他商量。扎伦继续道“元帅,敌军固守望乡谷,末将观测良久,若拔取此关,正面强攻损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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