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迷上了象棋。和所有初学者一样,他棋路极臭,但却尤不自知。过河兵不能走得太死,这等基道理,就算初学者也一清二楚,可陆丰都了不下十遍,他仍是老犯同样的错误。
帕卜里仍觉懊恼“丞相得甚是,过河之兵,已呈老势。老兵老兵,人老尚且如此,何况一子。此举尤如覆水不能收,是我莽撞了。”
两人君臣相协,并不是帕卜里有帝王胸怀,而是陆丰极擅钻营。喜皇帝之所喜,厌皇帝之所厌,这是他为官的不二法门,也是东汉陆家屹立朝廷多年不倒的重要原因。如今拿来对付南蛮皇帝,那更是游刃有余。眼见皇帝面现不愉,陆丰笑道“以棋喻人,帝国在择贤上更应注意提拔后起之秀,淘汰老弱。陛下输之一棋,却得之真理,也算一大幸事。”
他这几年拉帮结派,渐成文臣领袖。人一多,诉求自然就多,和水陆大元帅矛盾也多了起来。眼见机会难得,连忙不失时机的给希烈上眼药。
帕卜里把子一弃,笑道“丞相所言甚是,咱们再来”正欲摆开车马,再来一局,这时候,门外有个内侍道“陛下,元帅求见。”
帕卜里呆了呆,他和希烈是打的玩伴。但称帝之后,根据陆丰所请,事涉皇家威严,两人早没了先前的随便。希烈这几年渐呈老态,军事都交予优露特在打理。如此一来,两人交集更少。他有些不确认地道“是希烈来了么”
那个内侍答道“正是元帅大人。”
正玩得起兴,被人中途打扰,帕卜里大为不满。他把散乱的棋子归拢了,对陆丰道“丞相,咱们接着来。”而后对外面高声道“宣元帅进来。”
刚把棋子摆好,希烈走了进来。一见陆丰也在,希烈先是一怔,然后瞄向了棋秤,脸上掠过一丝怒色。他抱拳行了一礼,硬邦邦的道“御书房乃汇集知识之源,洞悉古今之处。陛下却用着狎棋闲玩,实为不妥。”
帕卜里来笑意吟吟,此时脸上笑意却一下淡了“敢问元帅,御书房用作狎棋闲玩不妥,那么何地为妥”
希烈清了清嗓子“臣以为,陛下系万民安危于一身,一言一行皆关系臣民福祉。应勤政事,远人,励精图治,方是天下之幸。”
所谓勤政事,远人,那就别有所指了。一听希烈如此,帕卜里不由自主,朝坐立难安的陆丰瞟去。一见他眼色,陆丰大惊失色,连忙翻身跪倒在地,颤颤地道“陛下,老臣惶恐”
帕卜里看了看昂然而立的希烈,再瞟了瞟跪伏于地的陆丰。眼中多了些莫名意味,他叹了口气道“丞相国之栋梁,知书达礼,进退有据,帝国能入正轨,全赖丞相之助。有此大功,实乃帝国功臣,怎可听信谰言而妄自菲薄,以人自居别跪着了,起来吧。”
这话虽得文绉绉的,但不外乎责怪希烈恶言中伤,对其言行大为不满。陆丰大为感激,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谢陛下。”完恭敬起身,拢袖垂立一旁,不再多言。
希烈张了张嘴正欲再,帕卜里摆了摆手道“元帅久不登门,今番来此,定不是来陪我闲聊的,不知所为何事”
一听帕卜里如此,希烈只得熄了再行劝谏的心思“陛下,臣是来向你请兵的。”
南蛮皇一怔,有些奇怪的道“波斯不是才退了么又要打谁难道是对东汉用兵哎呀元帅,我国连年征战,难得消停下来,实在不宜再行用兵了。”
南蛮这几年与波斯,东汉颇多摩擦。几场硬仗下来,也算互有胜负。但战事紧急,帕卜里天天窝在热内不敢稍动,还得提心吊胆,生怕波斯突破前线,杀到热内来。几番折腾下来,他早没了昔日雄心。如今见波斯终于退兵,心头也舒了口气,那知希烈又要请战,不免大吃一惊。
希烈看着帕卜里满是惊惶的脸,心下却叹了口气。立国之后,陛下耽于逸乐,雄心尽敛。为这事,他也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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