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出去的水。一向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一个錾子一个眼。李大公子何曾听过吴某有食言之时”
李忠舒了口气,仍有些惊魂不定“那吴将军的意思是”
吴明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药丸“这东西虽然名叫穿肠散,但只要吃下去,每三个月吃一次解药,就不会死人的。我也是在顾医生那里求了好久,也得到这等宝贝,李公子可别辜负了,定要尝尝其中滋味。”
李忠额头上的汗水又冒了出来,冷笑道“吴将军你在逛我吧,我一旦回到京都,和你相隔万里。而这解药要三个月一次,这不等于变相要李某性命,三个月性命,也只能算苟延残喘而已。李某人虽落于你手,但并不糊涂,你这样做,还不如一刀杀了公子来得痛快。”
吴明摇了摇头道“李公子想得太多了,吴某真要取你性命,那用费如此唇舌。”顿了顿,他突道“李羽”
早就恭立在旁边的李羽出来,大声道“在。”
吴明看了看他,转头对李忠道“这位么,就是李羽李将军,是投靠你的黑甲军之一,对李家甚是忠心。李松发动兵变后,他大为不忿,正是他危急之时,就是把你从乱兵中救出来的。”
这是个屁的黑甲军,反正指鹿为马,你谁是,谁就是了。李忠心头暗骂不已,嘴上却道“吴将军,你到底何意”
“也没什么,以后李羽将军就跟随你左右了,李公子的解药,李羽将军自会按时提供给你,但你得为李羽将军提供些方便啊。”吴明笑了笑,又道“你也知道,李羽将军要为你取解药,难免会和我的人有来往,再加上和公子之间的书信,这样就很危险了。一个不好,就有生命危险,李羽将军要是被抓,李公子的解药也没了着落,这样对你对我,可都不是件好事。”
李忠越听越心寒,终于明白吴明话里的意思,他梗着脖子叫了起来“吴将军真是好算计。这样一来,我岂非终生受制于你如果你把我利用完毕,那天突然不提供解药了,我岂不只有暴毙的下场,这交易太过吃亏,你还是一刀砍了我来得实在。”
吴明看着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脸,笑了笑道“李公子多虑,只要李羽将军无恙,待我跃马京都之时,就是你李大公子自由之时。不但如此,吴某还保你今后终生富贵。”
李忠垂下了头,心中却剧烈翻滚起来。这个穿肠散加上刚才那帛书,有这双重法宝在手,吴明已把自己控制得死死,想要变些花样都不行。一旦答应的话,自己就和父亲在了对立面,他不但酷肖其父,也一直视太尉为偶像,从就在太尉的影响中长大。如果事情败露,以父亲的阴狠,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没用。可若不答应,吴明这子早已不是昔日南汉阿明,而是心狠手辣,大权在握的一方诸侯,自己命现在就得玩完不,保不准还会遭受更多折磨。想到简飞扬这一晚上折腾人的花样,他不由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他沉思良久,才缓声道“吴将军,我若答应于你,你凭什么保证我将来的人生安全,将来一生富贵”
吴明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李公子好,只要吴明有一条命在,就保李公子终生无忧。至于信用的问题么吴某还是老话,向没失信之,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李忠额头上青筋暴跳,半晌才道“好,就这么定了,我答应你,吴将军。”
吴明把手中药丸递给李忠,一旦决定了,李忠倒也干脆,接过一口吞下。眼见他终于屈服,吴明也松了口气,他微笑道“如此甚好,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绳子的蚂蚱。这点李公子可得时常谨记,以免违了今日之信,落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肠穿肚烂四个字,让李忠心头又是一凛。见一切尘埃落定,吴明笑眯眯的对李羽道“李松将军,好好侍侯李公子,扶下去沐浴一番。休息一晚,就回北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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