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这刺客來势极快,直如电光石火。谢川身后的两个亲兵虎吼了一声,再次冲上。四个近卫营武者都已经四折其二,其余两人动弹不得,这两人已是现在陶雨面前最后的一点武力了。只是他两上去,最多也就起个拖延作用而已。
陶雨终于微微变色,就算她不通武艺,刚才刺客这一手“凝气成形”,也知道刺客是个七段以上的高手。心下想着,脚不由得退了三步。谢川连忙冲上前,劝道“娘娘,此处危险,微臣护你离开这里。”
陶雨退了三步,身子却如老树生根,便不再后退。她扫了一眼谢川,俏脸含霜,喝道“退,还能往那里退。自先王南征失败以來,这天下,已沒有我陶雨可退之处,”
她宫袖一舒,双臂一展,推开了谢川的搀扶,口里冷冷道“我倒要看看,天下间杀宫的武器是长什么样子的。”她着,身子如标枪一般的定了,身如磐石,从容不迫的朝正与两个衙卫缠斗的刺客望去。
太后遇刺,这是大事。连陶雨刚刚都慌了一慌,她周围的太监宫女终于不堪恐惧,一哄而散,有的蹲着地上瑟瑟发抖,有的则癫狂着叫人,还有的丢下灯笼就跑,场面乱得一塌糊涂。
那两个衙卫能被谢川选中以做亲卫,其身手自然不弱。当然,以他们三段的身手,在军中也算个高手,如果混得好的话,甚至当个的校尉也不在话下。但他俩面对的却是一个已经脱离世俗范围的七段高手。只听得两声闷哼,两人终究沒能创造奇迹,同时捂住胸口倒退开來,委顿于地,显然是不成了。
逼开了两人,刺客一双瞳孔爆发出森冷的光芒,轻喝一声,朝着陶雨一剑刺來,剑光如电,如此之近,一闪而至。
所有人大惊失色,许多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场中现在冷静的人,不到五指之数。陶雨是心冷若死,即便面对杀生大祸,这个南汉的贤庄太后仍是面不改色,傲然挺立。正如她自己的那样,自从轩辕竟南征失败以后,她已是退无可退,无路可退。这个來娇俏可人,连看到伤兵都心疼的太子妃,在轩辕竟身死之后,只得用纤细的肩膀撑起头上生存的天空。
她现在是南汉的太后,自有其矜持和骄傲,以她现在的地位,宁可被人一剑杀了,也不愿惊慌失措的四处回避。正如她自己所的,现在已经沒人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她自己就是天。
还有一个冷静的是丁闲之,这几年他游南闯北,时常到各种荒漠地带探险,那些地方到处都是异兽,干得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事,对于生死之事也见得多了。这种刺杀的事就算沒见过,但做为吟游词人,却是耳熟能详,每天不知道要向多少人讲这种故事。他也知道,这刺客的目标只是陶雨,自己只要不乱动乱叫,阻碍对方行刺,这刺客才懒得给自己一刀。
所以,在丁闲之眼里,沒有惊恐,反而有点兴奋。这起刺后案,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七段高手行刺南汉太后,这是多么爆炸的新闻。以当前的惊险情况,不经过自己润色就已是惊心动魄,险象连环,更何况自己还有一张巧嘴。
当然,刺客自己也算场中冷静的一人,虽然马上就要得手,但其眸子依然清亮,显然还沒昏头。除此之外,还有吗。
有。
所有人都忽略了,在陶雨身侧的俊美道士,仓松亭第三代最杰出的弟子明真。东汉的圣地是苍松亭,所以国内道士也是极多,而且很受统治者尊崇。王公国府之间,多有道士出入。在东汉,道士就像波斯的和尚一样,随处可见。那刺客似乎也忽略了。
但不管怎么忽略,却不能忽略明真是仓松亭第三代最杰出的弟子,沒有之一。他在仓松亭是最杰出的弟子,在这里仍然是。
明真手里拿着把拂尘,那拂尘也是道士常用的用具之一。但也是苍松亭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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