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枪來是刺过來的,此时倒像送他脱离险境一般。他整个身子已借这一击之力跃到两丈开外的地方。
“抓住他,抓住他。”谢川气急败坏大喊起來。他差点气破肚皮,为争得这个禁军衙门指挥使之位,娘娘可谓是煞费苦心。娘娘如此做,相当于把身家性命交于自己了。这是隆恩,也是重责。今天这刺客要是在自己眼皮下行刺,然后从容而走。自己还不被娘娘骂死。
危急中,他已经失了冷静和方寸了。
那些衙卫听得谢川的命令,纷纷绰着长枪,呐喊着朝两丈开外黑色人影扑去。但这些人平时吓吓老百姓还行,如何是这个刺客的对手,还沒扑到刺客身前。那刺客又动了,整个身子倏然一转,周围的花草泥土又再次飞舞起來,只见一道黑影飞速闪过。
“啊”的一连窜惨叫。冲过去的衙卫十有**反身摔了出來,全成了滚地葫芦。定睛一看,这些人轻则断手断指,重的则被横削成两截,鲜血淋漓,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在花丛中散发出來。随着血腥味的扩散,整个院子里,一股浓重的杀气弥漫开來。淡淡的月色倾泻下來,更如凝上了一层冰。
到了现在,就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刺客是个高段武者,今晚的事恐怕不简单。那些太监宫女何时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有点惊慌失措,打着灯笼开始倒退。要不是在陶雨的长年积威之下不敢造次,否则早就一哄而散,撒丫子跑路了。灯笼里的灯光也跟着众人晃悠,似乎也被杀气逼得黯淡了,更映得陶雨的整张俏脸忽明忽暗,气氛诡秘异常。
陶雨怒目圆睁,两道斜飞入鬓修眉抬起老高,冷森森的喝道“都给我好了,有谁敢私自逃窜,大喊大叫者,一律杀无赦,罪及九族。”
她的整个身子剧烈颤抖起來,一身锦绣的宫装也如波浪般的抖动起來。但这不是害怕,而是气的。这刺客如此明目张胆的來刺杀于她,如入无人之境,是对她尊严的挑战,也是在嘲讽她护卫的无能。这岂不是明她这几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对方要取她性命如探囊般容易。
她戟指怒目“拿下,宫要活的。我要逼出他的九族,全诛了。”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威力,补充道“拿下此獠者,封将军,赏千金。”
月下,人美如花,指嫩如玉,只是出來的话却让人如浸冰窖。
她得虽然凶,浑然沒发觉自己现在已身陷险境。刚才一通混乱,四个贴身保护的近卫营士兵已经四损其一,而且随着谢川的一声大喝,其他衙卫已经冲过去大半,她身周的人肉墙壁已经是漏洞百出。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喊声中,这些衙卫忘记了刺客的恐怖,纷纷操着手中的长枪,呐喊着再次朝刺客扑了过去。
院子里已经乱到极致,只听得黑夜中一阵武器相交声,前方已经战成了一团,也不知道那些衙卫抓住刺客沒有。众人都松了口气,只要把这刺客困住了,要拼消耗还怕他么。谢川更是对身边的一个亲兵大喊道“快,快下去,调强弓手來。”
强弓手,一般只有专门的精锐部队才配备的。禁军衙门來沒有弓手队伍,谢川接手禁军衙门以來,为了对付高來高去的武者,专门奏请陶雨成立强弓营,以应付不测。陶雨考虑到自家性命安全,答应了。但弓手的攻击距离太远,而且突发性高,让人防不胜防,陶雨又害怕这弓手对自己不利,所以规定沒有特殊情况,禁军衙门不得调遣强弓手到送子寺。
现在绝对是特殊情况,所以谢川想都沒想,就开始传达命令。
他话音才落,前方混战中的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此时院中,残花处处,惊呼连连,陶雨虽然能控制周围的太监宫女不乱,但其他地方的人早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尖声高叫,四处奔走。在一片混乱中,一道黑影冲天而起,其势甚急。身在空中,只稍微顿了一顿,倏忽间化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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