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吃了一惊,盯着他道“你竟然知道他要來。”他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倒是猜疑的成分居多。吴明心下一寒,正要想办法补救,祝淮却继续道“他到南宁來,自然不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这梅姬只是顺带而已。”
吴明低头想了想,问道“难道廖青想找我们结盟。”
祝淮击掌笑道“非也,只是廖石想和我们搞好关系而已。”
“搞好关系。”吴明茫然的回了一句,有点不明所以。就算要搞好关系,廖刚不自己來,或者派大儿子來,怎么单单派这个有卤莽之名的二儿子來。
看出吴明的诧异,祝淮微笑不语,任他琢磨。左影在一旁淡淡接口道“中西五省就是朝廷势力最弱的地方,李铁忤逆篡位以后,此处更是暗潮涌动,许多人都起了别样心思。廖青这几年性格大变,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所有大事都委托给其子廖胜在管。”
到这里,他冷笑道“廖胜是个脓包,我想吴大人比我清楚吧。整天花天酒地,搞得整个中西五省乌烟瘴气。其下十二路都督中,很多人对他大为失望。纷纷掉头支持他的另外两个兄弟,以期混个从龙之功。要不是廖青还健在,恐怕这中西五省,也早就四分五裂了。但尽管如此,三兄弟之间现在已是派别明显,泾渭分明。廖石镇守成州,他早把成州当做自己大营,而成州又离我们最近,哼哼……”着,他冷笑连连,大概想起了何艺以身为饵,助大家脱险的事。
了这么半天,吴明终于明白过來。现在南汉气势正盛,南蛮,北汉接连败于朝廷之手。估计让中西五省也感到很有压力。廖石急吼吼地跑到南宁來,恐怕并不能代表廖青,只代表成州。成州与福州大面积毗邻,一旦两方开战,他肯定第一个遭殃,也难怪他寝食难安。
不过,丞相都同意送廖石梅姬了,肯定有安抚的意思。想到这里,他惊道“这么,大人是不想西征了。”
也难怪吴明紧张。如果朝廷真与中西五省达成了和议,那么何艺之仇,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祝淮扫了他一眼,脸色复杂地道“放心,我自有打算。现在我们也暂时沒精力西征,只是暂时安抚下廖石这个莽夫,免得他狗急跳墙,和他两个兄弟和好,那中西五省铁板一块,我们的压力岂不大增。送一个女子,惠而不费,先让他安心,我也安心。”
他着,脸上又挂上了阴森森的笑容。
是吧,送一个女子,惠而不费。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吴明摇了摇头,想把这点不适甩掉。不觉间,自己已渐渐习惯这些官场上的陋习了,也渐渐麻木。怪不得优露莉自己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却也不无道理。
不过,梅姬既然是祝淮用來施展美人计的武器,自己确实不好继续强求。否则也太过不识大体。
正想着,祝淮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好了,别呆头呆脑的在那里了。放松点,这里也是你家,自己找个位置坐。”
吴明行了一礼,然后挑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了下來。看着祝淮脸上和蔼的笑容,他心头也是松了口气,看來丞相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祝淮道“左大人,下午还要去接廖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把文书整理下。”
左影应了一声,开始收桌子上的文书。祝淮转过头,看见吴明仍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道“吧,还有什么事。”
看着他和蔼的笑容,吴明把心一横“大人,田兄性急卤莽,实在不适合福州之行。你看能不能另行委派他人。”
他话音一落,一旁正在收拾文件的左影手却一抖,一块砚台顿时跌落桌下。显然对此事也是大为着紧。
祝淮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來,冷冷道“怎么,我派个人去福州执行公务也不行么。虽你是近卫营统领,但更须知,近卫营是朝廷的近卫营,国难当头,当服从统一调遣。”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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