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极沉,早上醒来时,只见到一片泪渍,湿了枕畔。
他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然后爬了起来。大概是屋里的响动惊醒了外面的人,一个近卫营战士跑了进来,叫道“大人,今天还要去参加年夜晚会,你这个样子,恐怕不行。”
吴明被他一,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从旁边桌子上摸过一方铜镜,只打量了一眼,顿时苦笑。镜子里是一张邋遢之极的脸,双眼通红,显然还没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发结也散了,满头长发凌乱的搭在一起,这样子肯定没法出去见人。
他摇了摇头,就要去打水洗脸,那个战士笑道“大人今天是去总督府,自然不能失了脸面,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衣物,你还是去洗个澡,换上新衣吧。”
吴明不由得老脸一红,自己口口声声众人平等,其实,回到南宁这段日子以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属下这些战士照顾的。如此消沉下去,确实不是个良方。他对着那战士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先洗个澡吧。”
那战士答应了一声,然后领着吴明,往澡堂去了。
这幢建筑食堂,澡堂什么的,倒是一应齐全。澡堂离吴明住处不是很远,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到了门口,那战士笑道“大人,我去给你拿换洗的新衣,你先进去泡着."然后行了个礼,走了下去。
澡堂并不很大,但现在整个近卫营才一百多人,应付起来,那也是绰绰有余了。里面一共分为两间,大概是以前的主人分的男女浴室吧,不过,现在一百多个近卫营战士全是大男人,这两间浴室,自然是属于男浴室了。
走进去的时候,就见到有好多人在洗澡。甚至连杨雄和田洪也在。两人正矮在浴池里,唧唧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时发出一阵轻笑。杨雄现在赫然是近卫营第二把手,他自身来就是七段高手,又精通战阵,所有人,包括田洪对他都十分服膺。
今天年夜聚会,陶雨传来懿旨,要所有近卫营战士都参加,看来大家都比较重视,所以澡堂也空前忙碌起来。吴明走过去,和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后脱了衣服,纵身跳进了浴池。一进池子,忍不住**了下,这水稍微有点热,但在冬季,那确是正好。浸在里面几乎有种浑身酥软的感觉,宿醉之后,浑身都不自在,此时被温热的水一泡,几乎都不想动。
泡了一会,他睁开眼,茫然道“你们怎么都不话了?”
原来他进来后,所有人大气都不喘,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澡堂,现在几乎是鸦雀无声。杨雄和田洪倒不怎么怕他,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不好开口。杨雄看了看周围所有人,若有所思,田洪则没心没肺的大叫了起来“你们都哑巴了么?吴大人又不是怪物,进来了就不话了,给我接着,接着。啊。”整个澡堂里又响起了话声,但已经了许多。
他们三人泡在一起,不一会儿,其他战士都跑了个干净,而后来的战士,一眼望见里面的三人,就跑到另外一间浴室里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杨雄才叹了一口气,道“吴大人,有句话我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不知当不当?”
“杨兄,有什么事,但请直。”
“大人到了南宁后,似乎所有事都撇开不管了,这是对我的信任,我很感激,但这样却非常不好。以前我刚到近卫营时,还很羡慕大人你能和所有战士打成一片,但你这一段时间生疏下来,所有战士对你已经隔了一层了,常此下去,恐怕不妙。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军心如一,才能发挥部队最大战力,方能百战不殆。”
这话在地球上多能听到,甚至连陶雨给吴明的《行军策?二十四问》上面也有这样的原话。吴明被他得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这段时间,自己沉浸在失去何艺的悲伤中,天天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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