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折叠椅放下,声情并茂的配合林悠钰的演出:“好好,林大小姐说的都对,现在请你先坐下好不好,我可告诉你,今天要有好多场戏要拍。”
一提起这事,林悠钰的脸便皱成苦瓜,她也想兢兢业业的把戏拍完,然后尽快去港城。
但是每每想到不久以后便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到异国他乡,心里边不自觉的堵得慌。
“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
果不其然,才坐下没两分钟,便如弹簧般站起走到机器前面。
看着眼前的人,林悠钰有些愧疚:“你平时这么忙,还需要腾出时间到隆城这边补戏,真是对不起。”
“没事,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高天自然的关心,让她也放松下来。
“嗯,好多了,今天状态不错,不出意外,你今天拍完这几场就能杀青了。”我们这一次的合作也就彻底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趁着场记还在盯着四处动向,还没落下开拍的信号声音,高天敛眸,苍白的肌肤上竖起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刻意压抑心理感受而生出的绒毛。
阳光顺着头顶的树叶缝隙洒落肩头,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坠入人间道天使,洁白无害,满身的圣洁气息。
谁能猜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认。
但更多的却是不舍,今天,真的是最后一次,圈内没有固若金汤的友谊,更何况有些人从头到尾眼睛里都没有自己的位置,他也不去求什么了。
只这一次,最后一次的尽善尽美。
高天拍这部戏的全部支撑点,都是眼前这人。
洪亮的声音响彻上空,场记的音色非常好听,有种让人浑身上下通透充满力量的魔力:“三百六十七场一镜一次!acti一n!”
林悠钰饰演的方然托着沉重颓丧的步伐走到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树下,头顶正上方有个很浅却颜色颇深的可恨,像是多年以前刻上去的。
身边的人不遗余力的用手抚摸上去,“这刻痕挺有意思。”
方然很少见到这位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冷面警官,对某件东西这么伤心,甚至不惜开口说了一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怎么,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青默没把手放下去,一直细细端详着,这像是个花朵的图案,但是经过树木生长与风沙磨损已经变得印迹斑斑,只是轮廓尚且能看清楚。
不过谁又会有这种心思,在一颗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树上雕刻出这样一个花纹,可以看出,如果没有磨损的话,恐怕连里面露出来的花蕊都能看清。
方然听后,不禁腹谴:你又没问我是怎么来的,算了。
“扶桑,这花是许多年之前我父亲刻上去的,不过那时候上面还被我用颜料染成红色,他那个时候骗我,说用花瓣捣成浆子做成的颜料,放到这花上面,就会使这花有了灵魂,不多时树干上就会长出一朵永生不败的花来。”
“不过你应该已经看不出这花朵原本的颜色了吧,现在想想,我还真傻”
青默睥了她一眼,点头道:“是很傻。”
他一贯和自己过不去,无论是在工作时还是私底下,有没有别人在场都一样,从第一天见面便注定了两人的冤家宿命。
方然没有想要怼回去。
跟着青默破解了大大小小许多案子,在这中间也获得很大的成长,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但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都过不去,家中遭遇的那场灾难,再次回家时见到的断壁残垣,还有砖瓦上洒落的鲜血一幕幕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天之后,方然就没笑过,每天像个植物人一样,只做好本职工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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