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风宿微抬双手,将身前的女人搂进怀里,手掌扶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轻柔的抹去对方脸上的泪痕。
“说话。”但是开口还是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如果不是林悠钰清楚他的脾气秉性,说不准真会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晕过去。
她实在不想开口说话,怕一出声就是哭腔,脑袋在男人胸膛上挣扎着滚了几下,意思是她没什么事儿。
林悠钰只觉得周身的温度直线上升,明明墙上空调的温度和刚才一样,没人动过,她就是感觉全身被热浪包围。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衣襟上面沾了点点汗意,她微微颔首向着紧抱住自己的男人说了句:“风宿,你把我松开。”
男人迟迟未动,反而是和她说的话反着来,双臂搂得更紧了一些,一会闷闷的从鼻子里哼出:“不松。”
平日里霸道桀骜的风宿,这会却变得异常服帖,像只温顺的小兽,只差没把脑袋埋到人怀里,求着别人安抚他头顶的炸毛。
林悠钰正想着这些,下一秒颈间就覆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源源不断的气息滚烫异常,尽数喷洒在刚才被人咬住的那块肌肤上面。
上面细细痒痒,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受,总之她费力把脖子扯了扯,才让这个姿势做起来更舒服一些。
“如果你想要把我憋死,就继续抱着吧。”林悠钰见着挣扎无望,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伸手抚上那道咬痕,凹凸不平的触感足以见得某人刚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副温热躯体僵住,然后缓缓松开了牵制自己的铁臂,“对不”风宿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去,薄唇微抿,话锋一转,态度依然蛮横。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一时兴起,我希望你能记住,最好是烙进骨子里去,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再一个人逞强。”
林悠钰尴尬的笑笑,她怎么觉得刚才风宿脱口而出的是“对不起”三个字呢,难不成刚才被这人抱的时间太久了,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
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风宿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窘迫,但他是谁,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单手翻云覆雨的风爷,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让人能抓住自己的弱点?
寒眸闭上复又睁开,恢复了惯常的波澜不惊,“如果你记不住,我不介意今天晚上回去让你长长教训。”
话毕,更是用骨节分明的大掌覆上白皙颈部的咬痕,一点点抹去上面残留的血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舌头在自己上唇舔了一下,水光浮于表面,让人看得莫名燥热。
林悠钰本来想着拿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说事,谁让某些人无缘无故欺负自己。
在嘴上说说过瘾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c不动口咬了上来,好像谁不知道他有多牙尖嘴利似的。
但这会心中想好的批判语句,因为风宿略带挑逗意味的动作神情,消失个一干二净。
直愣愣的盯着面前让人一眼看去深陷其中的男人,意识仿佛不再由自己控制般,从当下这副躯壳中脱离,然后听到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我记住了。”
这句话说得一点骨气都没有,林悠钰心中被悔意充斥,等意识由自己支配了之后,赶紧把还在抚摸自己伤处的大掌拿下来。
嗔怪的瞪了一眼风宿,“我明天还要拍戏,现在脖子平白多了这么一出咬痕,该怎么和导演还有同组演员解释!”
好不容易从男人怀里脱离出来,从随身戴着的挎包中取出一面镜子,伸长脖子对着照,等她完全看到伤处的样子,眼角忍不住一抽。
用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开口:“瞧瞧,你都把我咬成什么样子了,如果落疤,别想让我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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