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蒋玲也不小了,今年都22了,我这么大的时候,我家大宝都已经出生了,是不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张晓琴说完,将早就送到嘴边的瓜子咔嚓一声咬了下去。
蒋福抬起头,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
“玲玲有学问,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自己可以做主。”
“瞧你说得,再有学问,她也没长三头六臂啊!这婚嫁之事,不是还得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次,我就豁出去了,拉下面子来当这个媒妁之言,我帮她寻了一个好人家。就是我们村长的大侄子,人家还是个木工,人长得也是貌似潘安。你去给阿娘知会一声,行了我们就把这事订下来。”
这张晓琴话匣子一打开,那就是没完没了,非得把死的也要说成活的。
“就是那个王瘸子是吧?我说你祸害我就得了,还想祸害我妹妹,那王瘸子,比玲玲大了足足一轮不说,还是个瘸子。玲玲乖巧懂事,学问又好,即便要许配人家,也不至于如此下嫁吧?”
张晓琴早以气得火冒三丈,但为了能把事情办成,她尽量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勉强等蒋福把话说完了,才接过话来。
“我祸害你,我怎么祸害你了,想当年,到我家提亲的人都能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我阿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看中你这个废柴,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怎么就下嫁了,你以为你妹妹是仙女下凡啊!非得找个皇亲国戚不成,人家七仙女下凡,也不是找了个放牛娃吗?别自卖自吹。”
蒋福不再理会她,端起洗好的衣服去晾晒。张晓琴见他不理自己,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跟上前去。
“我说你是木头吗?说句话啊!到底去不去给你阿娘说?”
“要去你去。”
“行,你有能耐,我张晓琴嫁给你十多年了,是吃也没吃到,穿也没穿到,总把我的好心但馿肝肺,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蒋家。能和村长攀上亲,以后办事不是都方便一些吗?我告诉你,蒋福,这件事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张晓琴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放狠话。
将福用手拍打着褶皱的衣服,淡定的回到:“想攀高枝,你自己怎么不去,为什么要牺牲玲玲。”
“好,好,好,我去,蒋福,你听好了,这事若不成,那我们就离婚,我代替你妹妹去攀高枝,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张晓琴说完,气冲冲的冲进了房间。
蒋福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晾晒着手里的衣服,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没过一小会儿,张晓琴就从屋里背着个包,气冲冲的冲出来。走到蒋福跟前,她把蒋福晾晒好的衣服,全部拉下来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又踩,就像一只发疯的狮子,踢翻了地上装衣服的盆,快步朝院外走去。
“你去哪里?”自己辛辛苦苦洗好的衣服,被弄得全是泥,蒋福居然也没发飙,还有心情关心张晓琴去哪里。
“不用你管……”张晓琴头也不回的说到。
蒋福无奈的摇摇头,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从井里打了水,把衣服重新清洗了一遍,脸上露出万般无奈的表情。
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受气,蒋福他阿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也不能把张晓琴怎么样,只要把张晓琴惹急了,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个遍,让家里鸡犬不宁。
家里本就穷,哪里经得起她这番折腾,看着两个孙子的份上,两老口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去招惹她。
张晓琴背着换洗衣服,又冲回了娘家。在进村的时候,偶然碰到前来这里考察的电影公司。
张晓琴好奇,就多了句嘴,“你们看着面生,不像村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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