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唇亡齿寒的悲愤,他们这般对小哥哥,若以后我也遇上点什么,是否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我呢?
“众卿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难不成谁掌管阴司圣器都不知道了?”我声音已经冷了几分。
秦广王瞅了瞅左右两个装傻的阎君,硬着头皮走了出来,道:“回王上,天罗地是天帝赠与阴司镇殿之宝,素常是供奉在八殿阎罗的地宫里,不过前些日子阴阳君说要借此物一用,所以就,就借给他了……”
“借契呢?”
“这,阴阳君身份尊贵,臣等哪里还敢让他写借契呢。”
居然敢如此戏弄我的智商,我顿时一股怒火喷了出来,怒道:“也就是说,阴阳君的身份在你们眼里比天帝御赐的圣器还要尊贵不成?莫非他才是这阴司的冥王?”
秦广王一愣,连忙跪了下去,“王上恕罪,是臣疏忽了。”
我没理他,瞥向了埋着头躲在二殿阎罗身后的八殿阎罗,冷冷道:“都市王,秦广王讲的可属实?”
“臣,臣……”
我忽然道:“你亲手把天罗地交给他的?”
“没,没有,臣当时不在阎罗殿里,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八殿阎罗语音未落,便被秦广王用眼底余光狠狠瞪了一眼,我看在眼里,也没做声。
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都在指责八殿阎罗刻意推卸责任,很有种大义灭亲的架势。
我待他们说完了,才又问道:“都市王,你的意思是你掌管天罗地,却不知道被谁人借给阴阳君借了?”
他垂下头没应声。
“你的地宫是任何人都可以出入么?”
“自,自然不是,须得臣令牌才,才行。”
“所以令牌呢,你交给谁了?”
八殿阎罗小心翼翼偷瞥了眼楚江王,却又忌惮秦广王,所以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我倒是了怪了,这种情况下还想遮掩,遮掩什么?是看我初来乍到好欺负,想如此忽悠过去不成?
哼,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姑息。
若非那天罗地,我和小哥哥不会被困在不化骨的包围中,那自然不会遇到箭蛊偷袭,后来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或者说不会发生那么快。
所以归根结底,始作俑者就是借出天罗地的人,我怎会饶恕?
我又睨了眼楚江王,问道:“楚江王,你和萧景深关系应该不错吧?听说你工程窟窿还是他帮你填上的。”
楚江王一愣,下意识看了眼秦广王,急匆匆走出来跪下了,“王上,臣跟萧董事长也只不过数面之缘,算不得深交。至于出资修建阴曹地府一事,也是阴阳君从中牵线搭桥,这才谈成。”
“这么说,是你答应把天罗地借出去的?”
“不是臣,臣只管重建阴曹地府一事,并不知道阴阳君借圣器的事情。”
看这些阎罗王们推三阻四一个比一个油滑,我不想再问下去了,直接把昨夜里跟小豆子一起整理出来的账册丢了下去。
“众卿是觉得本王初来乍到,所以想要把这事儿蒙混过去?”我起身走到阶边,望着脚下一干人道:“本王向来主张以德服人,不过既然以德不能服人,这就不太好办了。”
说着我覆手召出了魂音,阴森森睨了他们一眼,“半个时辰过后,本王希望能在御房见到把天罗地借出去的人,否则,就别怪本王一竿子掀翻所有人,退朝!”
我怒气冲天地离开了金銮殿,沈月熙和陈坚急急跟了过来,一左一右在劝我,“王上息怒,你这就撂挑子不行啊,方才还威风八面呢。”
“对啊,这些人在阴司混了千百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哪里怕你这点威胁,你得坐在那儿镇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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