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躲在云层后面,用残余的光照射着这个西部破败不堪的小镇。
一个身影从水塔那边渐渐走近,他骑着一匹棕色的马,披着一条印第安斗篷,有些发旧的牛仔帽扭曲的有些变形,嘴里吊着一支自己卷的烟。因为没有风,烟雾从帽檐边直线上升,就像昨夜印第安人点燃的狼烟。
他漫不经心地操控着马走在小镇上,最终在镇上唯一一家酒吧前停下。利索地跳下马,顺手把马拴在了门前的栏杆上。厚重的牛仔靴走在吱嘎作响的地板上,好像十几年前钟楼还没倒塌时正午的钟声。在门前用力吸了几口烟,推开了酒吧的门,大步迈了进去。
[一杯hiskey]
他摘下帽子放在吧台上,另一只手却始终在斗篷下,看得出,他一直握着他的左轮枪。
[好的,先生]
侍者不多时便倒好了一杯,放在他手边。他一边慢慢喝着,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把椅子上。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的人,穿着深绿色的衬衫,同样带着牛仔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样貌。
他刚想放下酒杯走得近一些,却见椅子上的人先抬起头开口:
[新来的,我说过你可以在这里喝酒?]
他微微楞了一下,旋即笑道:
[我想喝的酒,还没有喝不到的。]
那人大笑一声,摘下了帽子,向他走过来
[我叫玛法里奥,我想你应该不认识我。给你一个机会,向我道歉。]
他微微一笑,用手指弹了弹帽檐
[我认识你,我叫古尔丹,想必你听过我的名字。]
[呵呵,原来你就是古尔丹,圣路易斯奥比斯波最有名的快枪手。]
[不敢不敢,玛法里奥,青玉之王,一把散弹枪横扫加利福尼亚,死在你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呵,看来你还有点见识。你怎么敢来这种地方?还想靠着你的枪挣钱吗?你看看你现在打得过谁?]
[我可能谁都打不过,但是轮不到你说。我来是向你传达联邦政府的最新决议——他们决定好好管教管教你。换句话说,你被削弱了。]
玛法里奥仰天大笑
[哈哈哈,削弱我?当年我靠着一把名为“咆哮”的来复枪血洗整个科罗拉多,联邦政府也说要管教我,你看看现在,有谁能管得了我?]
[这些我管不着,我只是向你传达政府的决定。]
[要传达也轮不到你,就算我被削弱了,来告诉我的也只能是安度因!我死以后只有他有资格接替我的位置!]
[剩下的我管不着了,再会。]古尔丹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转身要走。
[管不着?哈哈,走吧,胆小鬼,继续做着你动物园的美梦去吧,沉迷在你过去的荣耀中吧!懦夫!]
古尔丹脚步一僵,转过身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懦夫!你个垃圾!你现在打架除了叫上你的一帮恶魔兄弟还会干什么?对了,听说你还学会了个变身的戏法,怎么,要去马戏团?]
古尔丹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
[我向你发出决斗的邀请,是男人就接受。]
一时间酒馆里的时间仿佛被冻结,所有喝酒的赌钱的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的全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两人,随即炸开了锅。
[这人疯了?想挑战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会把他揍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我认得他,小时候听我爷爷讲过,他也曾经风光过,只是后来,唉]
玛法里奥看着他,笑了。
[好,在我被削弱之前再杀一个人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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