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潇洒身姿。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的残酷的,那声刺破耳膜的远古怒号,敲碎了他的美梦!
即使相隔着十几里的遥远距离,那道怒号声也没有半分削弱,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可怕的音波伴随着猛烈的灼热气息,强行灌注脑海,就像岩浆在颅中流淌,将思维瞬间搅成混沌的浆糊,几乎要被撑爆!
“呃啊”夜阳如遭重击,眼耳口鼻血流如注,发出凄厉的惨叫,嗡嗡作响的脑海中,传出仿佛被撕裂的剧痛,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在崖边摇摇欲坠,强行提起半口气,才靠着山崖瘫坐,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要不是求生的欲望觉醒,让意识清明了那么一刹那,从离地几百丈的高空坠落,哪怕以夜阳堪比妖王的强横体魄,除了摔成肉泥,再也没有其他的下场。
痛苦!无穷无尽的剧痛!明明只持续了短短的几息,却恍若度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等声波的余威散尽,夜阳还抱着脑袋靠着山壁惨叫,脑中滚烫的剧痛久久无法挥散。
又过了莫约半刻钟,夜阳才脱离那种状态,赤红的双目中布满血丝,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无力地瘫倒在山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体的伤势不算严重,魂魄却遭到了极为恐怖的破坏,满布疮痍。
意识海深处的魂泉复苏,魂力如涓涓细流,丹田里的元丹徐徐转动,浓郁的生命元气扩散,两种力量的联合修复之下,受到的损伤也迅速恢复,清凉取代了灼热。
从剧痛中恢复过来的夜阳,没有立即检查内外的伤势,而是满脸怒
气站起身来,指着荒山方向破口大骂“我去你姥姥的!你糟老头子坏得很,坏得很!”
“你告诉我是兽尊?你爷爷的这是兽尊的力量?放你娘的狗屁!你家兽尊这么牛!我呸!这家伙要是兽尊,你还有脸叫妖尊?!”
夜大皇子仰天怒斥,如泼妇骂街,满脸的不忿之色,一边发泄着心中憋屈的怒火,一边毫不犹豫沿着地势稍缓的陡坡滑下山崖,默默催动着长生心经恢复,头也不回地往峡谷外边疯狂疾驰,逃之夭夭。
夜皇子出生在传承古老的永夜城,生长在强者如云的堕落魔界,从博览群书,又在外界摸爬滚打c流浪了几十年,若是单论见多识广,整个亚土荒原的智慧生物加起来,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以他的见识自然不难推测,刚才那道吼声的主人究竟处于何等境界,那种无视空间阻隔的力量,是现在的他远远无法抗衡的,甚至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要是在其他地方遇见与其同等级的妖族强者,只需要他报出自己的种族身份,对方保证屁颠屁颠跟上来,但在偏远的亚土荒原,撞见这种恐怖的兽族强者,跑去告诉它我是某某某?傻了吧?
魂魄力量飞速运转,夜阳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冲出峡谷后又跨越混乱的战场,径直离开了兽巢的范围,继续往外边全速疾驰,不过却不是回无名城,而是朝着荒古平原中部前进。
亚土荒原他是不准备回去了,道袍老者招惹得荒山上的存在暴怒,那位存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以蛮兽暴虐凶残的性格,说不定就会驱使更多的兽潮反击,甚至是血洗亚土荒原,这时候要是回去,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至于被道袍老者险些坑害的账,夜阳也只能暂时记在心底,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现在没那个本事报复,但是只要他回到了地妖皇朝,就能立刻搬来大军。
让那老东西知道什么叫实力?什么叫权势!他要是侥幸从荒山那位的手里活下来,到时候夜阳也给他找头“兽尊”练练手,嘿嘿
已经远远离开了兽巢的范围,在广阔石林中疾行的夜阳,正满腹心机想着该怎么报复的时候,却没意识咳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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