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老子没闲工夫跟你在这儿瞎扯淡,给我把你身上所有宝物都交出来!”老葛不耐烦地吼道。
“什么?不是吧?我没听错吧!所有的宝物?那可就太多了!不过向侍主索要宝物,这好像不是护卫该做的事吧?别忘了,我们的百年之约才过了六年,剩下的九十四年你还是我的护卫呢?”夜阳惊讶地道。
“护卫?”老葛哈哈大笑,仿佛遇见了什么最可笑的事一样:“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啊!现在我的伤势已痊愈,你对我还有什么作用?识相的,就把身上的宝物都交出来,念在你为我驱毒疗伤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放你一马又如何?”
“你想反悔?”夜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愠怒之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不遵守约定,不讲信用!”
“信用?有祸斗兽骨重要吗?”老葛大笑,身后出现了一只六头狮子的虚幻身影,无边的威压朝着夜阳涌去。
夜阳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脸色苍白,惊恐地喊道:“你竟敢对我动手,我可是魂族之人!”
“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不过就是一个医术比较好的小子而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令牌,也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说得半对,我的确医术很好,但你不知道的是,心机其实也不差。”夜阳苍白的脸上忽然勾起一抹笑意,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玻璃珠子,然后迅速捏爆。
“啊!”老葛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身体倒在地上蜷缩着,瑟瑟发抖,双目赤红,满是血丝,头上大颗大颗汗水从毛孔中钻出,蚯蚓似的青筋暴起,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老葛只觉得身体内有无数条虫子在攀爬噬咬,不仅是身体上,灵魂上也是如此,感觉就像掉进了一盆硫酸液之中,被不断腐蚀,他喉咙中发出颤抖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夜阳笑了笑,静静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紧不慢地回到椅子坐下,又看向了老葛,眼中尽是嘲讽之色,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笑着道。
“跟随了我这么久,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敢对我动手?你们九头狮族的人就都是这么蠢的吗?不得不说,老葛,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夜阳摇了摇头,又道:“我只是在给你驱毒的药水里,放了一条上古异种蚀灵虫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只会吞噬你的魂魄和本源,最后让你腐蚀成一滩脓血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救,救我”老葛强忍着万虫噬心的痛苦,爬到夜阳身前,拽着他的裤脚道。
夜阳嫌恶地将他一脚踢开,背着手走到门前,冷哼了一声:“对于你这种咬主人的狗,我若是救了你,还得时常防备着被人背后捅一刀,还不如不救!”
“不会的,我保证我愿意一生追随公子为你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方才是老奴不对老奴罪孽深重求公子大发慈悲饶我一命吧!”
老葛脸色挣扎着说完,强忍着痛苦跪着向夜阳咚咚咚地磕着头,态度极度诚恳,青石地面都被撞破,他头上冒出鲜血,却还浑然不觉,继续对着夜阳叩首。
“算了,谅在你这几年为我护卫而且炼器的份上,就饶你一命吧!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夜阳似有不忍地摆摆手,盘膝坐下,身前出现一把桐木琴,他伸出双手,细白的十根手指在木琴上欢快的跳动,一曲清脆的曲子出现:“叮叮咚咚”
老葛也艰难的盘膝而坐,体内躁动的蚀灵虫在轻快的琴音下,渐渐变得平静,而剧痛也随之逐渐减轻,老葛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可是很不巧,这抹杀意被夜阳清晰地察觉到了,他嘴角上扬,指尖的动作加快,曲声变得激昂。
“啊!”老葛惨叫,体内的蚀灵虫再次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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