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只能交到良哥哥手里。
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夫人嘱咐了好多话,在山岗目送许久。
云儿却头也没回。
他生性恰似一片云,少年不知别离愁,打马踏清秋,冬风送雪拂素裘,正是少年风流。
可惜,这一冬对他并不温柔。
他马蹄哒哒赶到淮阳,学馆张良去了项城。他又跑到项城,项燕六七岁的二孙子项籍跟他,那个长得跟姑娘一样的哥哥跟大伯去寿春了。
于是少年又奔到寿春。
寿春成为国都虽只有三十余年,却是屋舍如鳞繁华非常。
虽然爹是韩国公子,可是爹脾气太孤高没给儿子开过眼。
所以,他没见过世面,找吃的都能撞进暗娼馆。
丰满白皙的花姑娘压着他脱衣裳,他脸上呼啦啦飞了一片红云。
猛然记起娘亲的话,他才捂着衣裳跳窗落跑,留下姑娘嗔嗔笑笑。
钱粮被偷坐骑被拐,饥寒交迫的云儿终于趴倒在项家门前。
从雪地里将他扛起来的是项家二儿子,也就是项籍的父亲——项仲。
项仲扶他进门,唤侍女捧上暖汤热饭。
云儿接过碗狼吞虎咽,一碗又一碗,不话眼里早已闪了泪花。
项仲笑了,这倔强脾性跟他儿子好像,便满脸堆起父亲的慈祥。
云儿吃饱才磕磕巴巴讲明来意。
他腼腆而羞涩地低着头,微红着脸,怕项仲笑他口吃。
项仲很耐心地听他讲完,含笑告诉他一个很坏的消息。
张良不在寿春,跟随楚国使团去了魏国。
云儿咽口暖汤呛住了,项仲赶紧上手给他拍拍背,笑“你别急,我奉王命也要去趟魏国,可以帮你带个信。”
云儿忙摇头,结结巴巴全五个字“我……亲自……给……他!”
“那好,你跟我一起走。”
云儿哎了一声,笑成一朵花,埋头又喝了三碗滚热的汤。
少年真好,没烦恼,伤心就哭,开心就笑。
项仲也跟着笑了笑,渐渐地笑意转淡了。
楚王负刍派他出使魏国,是因为第一拨以张良为首的使臣团出事了。
张良跟项伯一起出使魏国,好听点是去结盟,难听点是去谈条件。
魏国也刚易主,新魏王名假,乃是秦王右夫人安陵公主的幼弟。
非常不幸的是,安陵公主待嫁十几年,亲手养大了这个弟弟。
姐弟俩很亲,弟弟不想跟姐姐闹翻,也就不想跟秦王作对。
所以,顿弱当时撺掇秦王娶安陵,是一石三鸟之计。
事到如此,就算知道是秦王的阴谋又怎样?
秦王多利害,安陵才嫁没多久就怀孕了。
无论张良怎样剖陈利害,魏王总是犹犹豫豫毫无决断。
“吾闻阿姊琴瑟在御,奈何以卿片面之词绝大国之欢?”
这话念叨一次明魏王可能不太了解情况。
张良耐着性子给他分析,重点有二一,秦国总会吃你,只在时间早晚,哄你就是为了吃你;二,你姐已经嫁了,不会向着你了!
这两个重点明显第一条是重中之重,可是魏王准确地找错重点。
“胡!阿姊绝非忘恩负义之人!”
“秦若取天下,安陵公主则有机会贵为天下之母。魏王若是安陵主会作何选择?是选已经不能回的母国,还是与即将共度一生的夫君图谋一番霸业?”
“放肆!阿姊绝不是尔等龌龊算计的卑鄙人!”
张良懵了,这魏王怕不是个傻子你姐是个怎样的人都他妈保不住你魏国!
作为名义上的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