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让我这般难堪”
“陛下看你,何事”
“那陛下是为何事”
“你问陛下啊。”
陛下不悦,所以,不。
“你除了会点将还会什么赐你这府邸就是给你个睡觉的地方啊这是你家堂堂国尉,半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可这半夜来的,多半不是客啊”
“不是客是什么”
“我”
“寡人是贼”
“误会”
秦王召蒙毅走“既然人家咱是贼,贼就得有贼道,还赖在这干什么跑啊”
“唉究竟什么事”
秦王头都不回,一句醋溜话在冷风里飘“来你府里做贼啊”
“糟了”尉缭回身询问值夜官员“是否有军报送来”
“王翦将军有书,已经呈递给陛下了。”
“为何不报与我”
“我正要通报,陛下亲自给你送去。”
“书中何事”
“绝密,我等不知。”
天亮以前,尉缭都在游魂,秦王也是。
上次秦王自作主张逼跑樊於期,事处理完两人就大吵一架。
“军令怎可绕过国尉你要当我是摆设那就撤了吧”
尉缭不娶就是为了随时能抽身,一气之下拎包带剑又准备要跑。
秦王恨不能把他腿打折了,养只狗都比他听话,好不容易认罪赔礼平了闹剧,这次就想给他个惊喜,可惜只有惊没有喜。
军中事没法跟后宫,她们大多不感兴趣,或者拣几句歌功颂德的话夸一夸。
比如郑姬,温柔佳人却不是解语花,对他兴奋的事多半不痛不痒微微一笑。
又比如王后,女中豪杰却只喜欢楚国风物,其他的都心不在焉,更何况还没回来。
胡姬,胡舞艳绝却不大能听懂人话,唯一能无障碍交流时是在卧榻之上。
安陵,大龄初婚如狼似虎,去她宫中哪还能知心话,不被榨成肉干就算幸运。
秦王想了一圈都没找到一个可心人,烦闷之极便在宫道上闲走。
或许信步择路,就能到最想去的地方。
宫殿廊桥在眼前模糊变幻,停步处白霜萧瑟冷月寒烟。
甘泉宫,一处伤心地。
暗自饮风许久,蓦然回首,月下形影相吊,独上渭水桥头。
明月皎皎,渭水汤汤。
一半江山入雄图,寂寞凭栏,独享霜天。
第二日,咸阳宫大朝。
秦王拂袖落座,众臣礼毕归位。
“昨夜有紧急军情来报,国尉宣示群臣,诸位一起商议。”
尉缭皱眉,你们昨夜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根就没看到军报好吗
他忐忑不安地起身出列。
“诸位,王翦将军由井陉南下,取赵国三十余城,旬日前与羌瘣将军合兵,血战邯郸。”尉缭把话得特别慢,停顿特别长,暗中观察着秦王的表情“今,邯郸城破,赵王已降。赵国并入大秦版图,其遗民土地如何处置,还请诸位谏言献策。”
群臣振奋,百官欢呼“贺喜我王”
尉缭不敢笑,待看见蒙毅也在贺喜的时候才敢转头直视秦王。
秦王瞪着他,眼神对峙许久,二人再也绷不住,俱都大笑。
有了接收韩国的经验,对赵国的安排也相对轻松许多,很快就有决议。
政务右丞相昌平君领治粟内史等赶赴邯郸,清理赵国府库税物。
军务羌瘣率军略取东阳,王翦陈兵邯郸。
赵国宗室么赵嘉带了几百人走,邯郸没剩几个,先就地羁押吧。
昌平君到邯郸,带去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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