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邯郸风雅(第1/5页)  帝国拾遗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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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催云动,长蛇吞鲸。

    秦王政十八年,秦大举攻赵。

    王翦和李牧,国之柱石,两国主将,已经相持多年。

    隔着千军万马,两人曾对望彼此的脸,王翦能看到自己唯一的优势年轻。

    王翦的长孙王离还是黄口儿,李牧的长孙李左车已经弱冠。

    老年人打仗求一个稳字,王翦终究还是太年轻,撼不动老泰山一丝一毫。

    老人家以前跟匈奴玩,好几年只守不战然后一战斩首十万,吓得匈奴人十几年不敢犯边。

    对付秦军也是同理,静如松行如疯,王翦都不知道李牧什么时候是在诱战什么时候是真逃。

    血的代价换来一个教训不管李牧干什么,都只是为了让秦军亮出光腚挨打。

    王翦的作用就是让秦军少挨点打,或者挨得不那么惨,或者一起惨。

    很久以来李牧都是秦军面前的坎,秦国把赵国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赵国主将一定不是李牧,李牧一旦执掌边防,损兵折将的一定是秦国。

    王翦就不信会栽在李牧手里,可事实是秦军一直都在给李牧加官进爵。

    李牧从雁门守将升任赵国大将军,直至加封武安君都要感激秦军生生不息送命不止。

    公平的对决消耗的会是更多秦人生命,秦王已经不能再等。

    倾国之兵,只许胜,不能输。

    杨端和从河内取道北上,被司马尚截住。

    王翦在从上郡东攻井陉,跟李牧死扛。

    一南一北两条战线,意图都是赵都邯郸。

    南线情况复杂,魏国随时可能在背后捅刀,因此杨端和屯兵河内作后盾,羌瘣领兵作前锋。

    北线以前情况也很复杂,但自从匈奴乘机捣乱反被两国合兵狠揍之后,情势就明朗而单纯了,这就是王翦与李牧的宿命之战。

    南线在缓缓推进,北线进进退退循环往复,依旧原地踏步。

    秦王看着地图上犬牙交错的北军战线,问尉缭“李牧是狐狸变的吗”

    “是,千年难遇的老狐狸。”

    “老狐狸不出洞,虎和狼都没用”

    “那就看看咱们的狐狸有没有用。”

    秦王派出三只狐狸,一只在赵国经营数年,另两只在去邯郸的路上就起了冲突。

    一个嫌弃对方吊儿郎当,你带了十几个姑娘上路,能办什么事

    一个嫉妒对方长得太俊,你你面相这么招蜂引蝶,能误多少事

    与影将军同路的人,名曰顿弱,号称顿子,据祖上三百年前是顿国国君。

    影将军赏他一顿白眼你爷爷我祖上三代就是楚国国君,我什么了

    可惜一个人的白眼管不住另一个人的嘴,那人依旧天道地或者自言自语。

    “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

    要将性相近习也相近的人划出类别,只有一个方法脸。

    想张良松下吟书玉山迎风美不胜收,不像这个师伯家的“高徒”,浑身上下弥漫两个字讨厌。

    影将军忽然庆幸师父只收了三名弟子,他也只有两个喜欢的师兄弟。

    不值得庆幸的是,雏儿还没显示独当一面的能力,暂时还须听人差遣。

    人生最恶心的经历莫过于看恶心的人干恶心的事。

    作为“剑卫”,他目睹酒囊饭袋的“雇主”从咸阳吃到大梁,再从大梁嫖到邯郸。

    顿弱没有跟后生解释花钱如流水的义务,这位前辈最拿手的不是调教下属而是点评歌舞。

    “歌悦耳,舞悦目,美人悦心。袒胸露乳乃是下等俗物,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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