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逢年过节面儿上应酬,几乎都不跟孟氏走动了。
这昔日浓烈如酒的“旧情”,如今也都寡淡如水了。
因此孙畅音见舒予待她这般恳切亲近,心里愈发地愧疚了,想了想,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冲舒予郑重施了一礼,诚恳道:“早年是我不懂事,开罪了二嫂嫂,还请嫂子多多担待,原谅我昔日的不懂事。”
舒予不欲多说此事,免得孙畅音面上更加难堪,闻言遂笑着站起来摆摆手,亲自请孙畅音坐下,笑道:“我不同你客套,你也不要同我外气才好。快坐下吧,咱们好好说话儿。”
戚氏见此,少不得也要开口笑劝孙畅音几句。
三人说笑几句,各自重新安坐,脸上都带了些许暖意,较之先前的思忖戒备,心中亲近不少。
关系一近,话也就好说开了。
孙畅音遂鼓足勇气,红着脸儿开口请托道:“两位嫂嫂,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心中实在是着慌无法,这才厚着脸皮,来恳托二嫂嫂。”
舒予闻言忙笑道:“都说了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孙畅音闻言,遂咬咬唇,起身郑重施礼恳请道:“我家夫君现在鹞子岭主理掘铁铸兵一事,走脱不开,可是眼下边境战事突起,输赢未料,我担心他万一遭遇了不测……”
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起来,顿了顿,才又哑着嗓子接着说道:“鹞子岭一带乃潜龙之地,太傅大人又与镇国公又交好,而且在辽东多有熟识……所以,我想请二嫂嫂跟太傅大人说一声,千万照应我家夫君一二。桓哥儿他,他如今连父亲的样子,都还不记得呢……”
说到这里,忍不住忧急交加,内心悲苦,掩面呜呜地低泣起来;又因为是在别人家,不好纵情哭泣,只能强忍着,因此一时憋闷得几乎喘不上气儿来。
舒予心中极为感慨,少不得跟戚氏一起扶起孙畅音劝解她一番,又郑重应下了她的恳托。
孙畅音自是千恩万谢,恨不能将舒予给供起来才好。
此事议定,三人关系自是更加亲近。
又孙畅音心中大事已了,又记挂着家中的儿子,遂告辞登车而去。
等送走了孙畅音,戚氏拉着舒予,抿唇笑问道:“今日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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