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和味斋,解了马,舒予见王喜在一旁牵马踟蹰,一副还不打算离开的样子,遂笑道:“王大哥,我要去王记马行找白起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等等。”王喜下意识地开口拦道。
舒予诧异挑眉,坦然问道:“王大哥还是有事情?”
这下王喜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窘迫地红了脸,低了头。
可是心里的不服气倒是半点没少。
舒予皱皱眉头,客气地说道:“王大哥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要事要去王记马行找白起呢!”
见舒予抬脚要走,王喜连忙道:“有有有!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和你说。你看,咱们找个说话的地儿,如何?”
他得弄清楚,和王家悔婚,到底是舒予的意思,还是张家两口的意思。
虽然,或许不论是谁的意思,对于事情的结果都没有影响,但是不弄清楚的话,他总觉得心里有根刺,过不去这个坎儿。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舒予笑得坦荡。
这让王喜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直到现在,舒予都还不知道两家人在私底下商量他们俩的亲事,否则又怎么会在面对他时,还如此地坦荡自然。
这么一想,王喜心里腾地升起一簇小火苗来。
“在这里说?”王喜环视一眼,低声笑道,“这只怕是不太好吧。”
舒予一听这话,就知道王喜打的是什么主意。
有什么话不好当众直言的,当然是事关张王两家议亲的事情。
舒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自己直来直去地和王喜说明白了,也省得自家爹娘夹在中间难做人。
“那王大哥看,咱们去哪里说话的好?”舒予坦然笑问道。
王喜心中一喜,想了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道:“咱们去哪里说吧。”
秀水河子镇只有南北东西交错的两条大街,街后就是稀稀落落的民房和一望无际的山野,僻静少人,正好说话。
舒予皱了皱眉头,旋即落落大方地笑道:“好啊!”
人烟稀少,说起话来才能较少顾忌,免得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明白。
见舒予答应下来,王喜高兴地当即策马领路,笑道:“舒予妹妹请随我来。”
两人翻身上马,一前一后穿过巷子。
到得镇子外,眼见着房舍越来越少,周围已是成片的山林原野,纵目远眺,半天不见一个行人,当先领路的王喜这才喝停马儿,翻身下来,笑着做请:“舒予妹妹,此处清净,正好说话。”
舒予翻身下马,一边活动筋骨手脚,一边笑道:“既然如此,那王大哥有话就只管直说吧。我一会儿还着急办事呢!”
她以为王喜会在巷子里和她说亲事的事情,所以犹豫一下便答应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王喜竟然会一直把她带到这种这里。
在这种僻静少人的地方,不管王喜要说什么,打的是什么主意,她都不能不早作防备。
王喜一听,顿时着了急,可是越着急,这话他就越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舒予等了半天不见王喜开口,心里不耐烦,索性牵起马儿,抬脚就要走。
王喜一见舒予打算离开,立刻就急了,这一急之下,就顾不上什么理智了,直接扑上去拦人。
饶是舒予早有防备,还是被一言不发,突然张开双臂扑过来的王喜吓了一大跳。
好在她早有防备,身手又一向敏捷,当即一个扭身避了过去。
见王喜依旧不依不饶,偷袭不成,转身又要伸手来拉她,舒予当即矮身避了过去,趁势一手抓住他的前臂,一手抓住他的后颈,身体一沉,肩胯一顶,一个过肩摔将王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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