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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这样郑重,会是什么事呢?”石娇娇即好又有点害怕,一头雾水地继续往下读起来,老人这一段字体较潦草,可以看出这封信并不是一气呵成,而是分许多时段写的。手机端下面这段时可能是在身体状况较糟糕的情况下写出的。

    而最大的可能,当你阅信之时,爷爷与你们已是阴阳永隔。那时的你,便是继爷爷之后,世唯一一个保有那个秘密的人。而爷爷的愧疚也全都在于此:你可能背负与我一样的,不断积累的折磨。如果是这样,爷爷告诉你,你尽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去处理这封信,以及信所读之言。

    你本是局外人,是爷爷为了自私的想法,强行把你牵扯进来的。务必谨记,所有种种,你酌情而定,不要为其所扰。

    前言到此,我执笔一点,竟已经写了这许多,字数虽多却不知所云,你恐怕已经瞪起漂亮的眼睛,想“这老糊涂究竟要说什么?”莫要着急,爷爷铺陈冗长,皆是因为说来话长,而你大概也看得出些许端倪,我将说之事,并不是什么如意的喜讯,总怕说得太急,将你惊吓。行至此,准备绪,且容我细细道来吧。

    阿堃也许跟你说起过,也许没有,那娇娇你容我从头说起,莫在读信件时暗自笑话我啰嗦。我本是b市所属下的县城某乡镇之人,代代居住在那一方小镇,算战乱的时候也只外迁不过数月而已。在小镇,我家世代都是教书先生,我父亲是,我是,阿堃爸爸也是,原想着阿堃长大之后,大差不差也会是……

    那时,我和奶奶还有阿堃的父母,带着还是小娃娃的阿堃……想起小镇里的那些年岁,日子实在称不富足,但总是恬淡幸福的。爷爷现下回忆起来,昏花的老眼都忍不住泛起泪光,我知那生活再不会来,那份幸福再不会有了!非但如此,因为那一件事的发生,我的内心至死也不会再看见光明!

    故事竟是从张堃爷爷的出身开始讲起,石娇娇读到这里有点语塞,捏了捏颇有厚度的信纸,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多。春天才刚刚来临,有小虫子出没,不知从哪里钻进房间,此刻在台灯灯管留恋,引起视觉轻易可以察觉的明暗变化。

    而石娇娇静默地如同石像,有时候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若不是眼珠还随着阅读深入缓缓运动,若不是换页时必要的响动,还以为世界此静止。

    堂屋里,从前屋主手里留下的老吊钟“当”的一声响,纯粹的金属碰撞声有极为绵长的余音,徐徐消失在黑夜里,昭示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石娇娇空洞的眼珠似乎在此刻被解除魔法,干涩地转动了几下,此前她将张堃爷爷写来的信,反反复复读了三遍,仍无法接受里面所说的事情。

    石娇娇抬了抬捏着信的手臂,已经完全麻了,刚活动了几下,听见父母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赶紧熄灭了台灯,屏住呼吸坐在床头。果然,石爸爸趿着拖鞋听来不十分利落的脚步声往房间靠近,他试探地轻轻叫了叫,“娇娇……囡囡?”等了片刻没有女儿的回应,才往后院的卫生间走去。

    老父亲回房间之后还狐疑地跟妻子说:“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眼花了,看丫头房里好像刚刚熄灯……”“瞎说,她现在瞌睡最多了,哪里熬得到这个时候?”“是的啊,那我真是眼花了,该去小丹阳那里配副老花镜了……”“要配的,你不是总喊远处看不真嘛!马做木匠活,手看不仔细可不得了,明天去配!”“听你的,明天去。”

    夫妻俩悉悉索索的细语,隔着几面墙的石娇娇并听不清,只是她一时不敢再开灯了,摸黑将信按原状折叠好,塞进信封里,放在枕头下压着,又将脑袋实实在在地放在枕头,似乎才感到一丝安定。

    躺下之后石娇娇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窗帘并没有拉严,露出一掌宽的缝,是窗外微亮的天空。石娇娇有一双颜色浅过一般人的棕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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