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输液袋,“我们小时候挂水都还是吊瓶,橡皮的塞子特别密实,家里人都去卫生院捡回去烫一烫,冬天灌满热水放进被窝。那瓶子,可这个硬得多,保温时间好像也更久,到早晨都是热的。”
陶婕菲季菲二人只小了两三岁,自然有共同的回忆,从前的医疗器材她更是有亲切感,轻轻拍手道:“对对对,不过也有缺点,玻璃有时候不经烫,真会爆炸。”石娇娇接了一句,“我小时候还踢过,掉下床摔了一地碴子。”三人对视一眼,对彼此笑起来。冷不丁地,旁边床位的老奶奶插了一句嘴,“那是你们妈妈不会弄,第一次拿回来煮一下,以后再怎样也不会爆。”惹得三个女人掩口道谢,眼里都含着笑意。
石娇娇很是好,待“热水瓶”的话题意趣散尽后,赶紧打探,“你们俩是在一院时认识的么,菲菲竟一次没跟我透露过。”老六看向陶婕菲,陶护士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接触的,其实是她次来放疗输液时才见第一面,后来才知道她是苏医生的太太,再后来才晓得她头次……是在一院治疗的。”老六看见对方惭愧的神色,心里真不介意,倒忙着出言安慰,“要是那时候碰到你,还早一点当朋友呢!”
“哈哈!恐怕真是。”陶婕菲扶了扶护士帽,往门口看了一眼,对一脸懵懂的石娇娇说:“那天我真是多亏了她!”石娇娇愿闻其详,陶护士简单说了下过程:那天她给按铃的病人换好药要回值班室,一个平时事多的年男病人,一定要让她扶着自己去如厕,而他自己完全有自理能力,他说:“我是病人,癌症病人,你是护士,这是你应该做的。”
陶婕菲看着他床位边,坐着一位专心致志削着苹果的,看去像是患者弟弟的人,并没有发怒,而是表达了自己的不便,劝谏对方自己行动,或者寻求亲友的帮助。说到这句的时候,两个男人,还有病房其他人,除了一位老先生,都莫名其妙笑了起来。陶婕菲知道对方是在消遣自己,愤怒却不知所措,那个老先生也没有出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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