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起得早能看见太阳是如何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如同一场分娩般一点点升到空,将无私的光和热均匀地撒向这座,早春时节孕育着生机的村庄。!勤劳的人们早早起床,行走在开始一天劳作的路,往来村里的各式汽车越来越多,即使是清晨,通往镇那条宽阔而崭新的灰白大道,引擎声也不时响起,惊得树枝的麻雀“叫骂”着拍翅飞去。
石娇娇、陈丽带着陈鹏鹏,秉承着从小到大养成的“坏习惯”,各自端着水杯,在走廊边蹲成一排刷牙齿,看得石妈妈忍不住停脚训话,“我说你们俩,是我新修的洗澡间装不下二位,还是我新买的洗脸池里面长了刺,一个个还跟小时候一样,叫邻居路过看见成什么样子,还把鹏鹏给带坏了!”
陈丽非但不听讲,还恶作剧地往土里吐出好大一口白沫,咧嘴对石妈妈笑,“这怎么是坏习惯了,我和娇娇不都是从您手学过来的么!”石娇娇本来专心刷着牙,听陈丽抢白妇人,“噗嗤”一声喷了一下巴细沫。石妈妈拿舀粥的勺柄戳了戳陈丽后脑,“死丫头,讨喜的是你讨人嫌的也是你!”陈丽拉着陈鹏鹏站起来,满嘴白沫咧嘴一笑,“早给您提提神,一会儿给菲菲办酒更有劲头嘛!”
“什么都少不了你这个监工!”石妈妈笑道,扭头看向在水池边洗杯子的石娇娇,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建宇来么?”石娇娇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我刚准备问您呢!你跟爸爸现在多厉害了,打他电话打我的还多,今天去镇约着吃个早饭,明天路过大学门口给捎带点营养品……也没看见去我单位关心关心。”
陈丽使唤陈鹏鹏把杯子先送回洗手间,自己跟着石娇娇在室外的水池边胡乱用凉水漱了漱口,叉腰看着石家母女,道:“婶,娇娇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那也太殷勤了点!”“什么呀!”石妈妈感到有理说不清,直要跳脚,道:“也那么几次,我们找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问了下建宇。你们都晓得的,她的电话市长的还难打!”
陈丽深有同感点点头,“那别的呢?听着好像在巴结人家似的,难怪娇娇要不高兴!”石妈妈白了女儿一眼,“那她心眼针鼻子那么大!眼看是一家人,越近越矫情不知什么心思。爸爸去镇,爷俩难得碰得一次,吃个早饭多热络;建宇家里来,哪次人家父母不捎礼物过来?都是好的东西,我们有机会回点特产,不为过吧!!老话还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呢!丽丽你说”妙言之后,又狠狠白了女儿一眼。
石娇娇听得受不了,咧咧嘴说:“也不听人说完,自己瞎埋怨出一车的话来!”石妈妈眉毛一竖,“嗳,这不讲理的,那你什么意思?”石娇娇戳戳陈丽脑袋,“你让我最不高兴!”陈丽捂着脑袋,“我哪知道你想什么!”石娇娇撅撅嘴声音也小了许多,别扭地说:“明明是你们不关心我……”陈丽和石妈妈一个对视,妇人听出女儿撒娇的语气,不禁哑然失笑。
“啊哟!快看看,这么大个人了!连这个醋也要吃!”石妈妈连连摇头,对陈丽说:“这么个事精,气包,赶紧快点嫁人,让她丈夫吃苦去!我和她爸爸才解放了!”听得陈丽抚掌大笑,石娇娇臊得直跺脚,嚷道:“妈妈,你说话注意点,小鹏鹏还在旁边呢!越老越不正经了!”陈丽支持石妈妈,胳膊肘架在妇人肩,歪头说:“我看说得很正经啊!说起来还剩两个月,我们结婚那会儿早准备起来了,你们怎么不见动静?”
三人边说话边摆好碗筷吃早饭,陈丽一会儿还要送陈鹏鹏去镇小学。捧饭碗,看着陈丽不依不饶的眼神,石娇娇才回答,“我和唐老师商量过了,我俩都怕麻烦,不办酒席,找个差不多的工作室,弄个简简单单的草地婚礼,请点你们这样密切的亲友行。再加我家这边也没什么亲戚……”说着尴尬地看了石妈妈一眼。
“啊?”陈丽一直预想着石娇娇理所当然有一场盛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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