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一株夜来香摇着它那修长的花枝,在月光下,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清风阵阵,给人们送来了凉爽,花儿发出“刷,刷,刷”的声响,像在窃窃私语,也像在编织着夏天的梦。草丛里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唧,唧”地叫着,此起彼伏,像演奏着一支和谐的乐曲。天变得更黑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到了家里,躺在了舒服的床上。
小院里,爷爷叫正和把竹床搬了来,奶奶烧了一碗豆腐、粉丝烧肉、黄豆熏咸鸭、四个咸鸭胗、一碟咸猪耳朵丝,这些都是爷爷的致爱下酒菜,正和拿来一壶老酒,坐在爷爷对面,父子两很久没这么“对拔草”(对饮)了,爷爷今天高兴,和老四就喝起来了,三四杯过后,
“新四军很快就要渡江,中国就要全部解放了,现在他们在做渡江前的准备工作,组织民兵,扩大武装,推翻国民党桐江伪政府,建立桐江新政权。我想,我们应该带头做点什么,支持他们的工作。”
“那你想怎么做?”正和问。
“我想把我们的田分给佃户,以让‘耕者有其田’,把漕坊、粉坊和商会联营,谷裕、葛庆他们入股,他们没钱,就用技术入股。想和你商议。”爷爷说。
“共产党他们做的事是有目共睹,铲富济贫,打土豪,分田地,都是为广大老百姓做好事啊。父亲,他们的政策,我们全力支持。”正和说,“有些事,我也不懂,如果父亲认为需要这样,我没意见,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你说他们的事,谁的事?他们的事,也是我们的事啊,孩子。今天我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你要守口如瓶,绝对保密,这关乎人的性命和共产党的整个大局。你知道桐江城里共产党的最高长官是谁吗?”爷爷说。
“不知道。我又没见过,我哪知道啊?”正和说。
“就是你的哥哥——正松。”爷爷自豪的说。
正和一听,懵住了,“怎么,他不是在立煌死了吗,怎么?是假的,他还活着?”正和将信将疑,期待父亲答复。
“是的,你没想到吧!好人有好报,天不灭好人。”爷爷把详细情况告诉了正和。
奶奶含着泪过来,“儿啊,刚才我听见你们谈话了,你父亲说的对,你三哥他们正在为新四军渡江做准备,我们也要做点事支持他们,不能拖后腿啊,就是你三哥暂时身份不能暴露,你不能告诉你媳妇,以防知道的人多了,说露嘴。”奶奶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今朝去,明朝来,你父亲安排是对的,我支持。”
“我也没说不同意父亲安排啊,妈妈,你就放心吧,你的儿子会都是好样的。”说着哈哈大笑。正和知道哥哥没死,还在共产党干事,当了官,兴奋不已。端起酒杯,“来,父亲、母亲,我为你们、我们全家高兴,敬你们。”
“你看见你母亲喝过酒吗?假惺惺的,敬我吧,我喝两杯。”爷爷太高兴了。
深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昆虫们停住了它们那悦耳的歌喉,草地上、树林里一片寂静。田间传来青蛙的叫声,也仿佛成了村子里动人的催眠曲,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进入了梦乡。
正和打来洗脚水,35度左右,将爷爷鞋袜脱去,轻轻放在盆里,泡十几分钟,慢慢提起爷爷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揉着,捏着,爷爷觉得很舒服,躺在椅子上,抽着满满一窝子烟后,正和扶爷爷就寝。
第二天,爷爷吩咐账房把所有收支明细拿来过目,地契,等一一看过。
“正和,去把葛庆、谷裕二位师傅叫来。”
葛庆、谷裕进来,爷爷请他们坐下,“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意见。我想把漕坊、粉坊拿出来与商会合伙经营,你们两入股。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那哪成啊,爷爷,这是你们家财产啊,我们只帮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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